“想。”俞楚习好像从未在霍树言面前说过一个不字。
“他不会动你。”
“嗯…”俞楚习眼睛含笑:“我应该说一句谢谢?”
又问道:“那你要付出什么呢?”
“不对外公开你霍太太的身份。”
俞楚习喂粥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怔愣地看着霍树言。
“是不是很满意现在的安排?霍太太。”霍树言特意加重了霍太太三个字,听得俞楚习耳朵一热。
俞楚习看着这碗粥,营养师在一旁指导,她熬了四个小时才熬好的粥。
说了一声“谢谢。”,说的比她今天任何一句话都要真诚。
霍树言品着这两个字,冷笑了一声。
霍树言康复那天,在霍家老宅举办了一场宴会。李家最受宠的二女儿挽着霍树言的胳膊出席宴会,似乎更是印证了霍李两家将喜结连理的传闻。
“树言哥哥,你愿意等我吗?我还有一年半就能结婚了。”李希惜娇羞地看着霍树言。
“不愿意。”霍树言看着花园的方向,想都不想就随意答道。
“树言哥哥!”李希惜又开始在一旁不停地说着话。
霍树言想到了那个不太爱说话,但总是笑着的女人,此时,她坐在花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花。
她在想什么呢?那个男人吗…想及此,霍树言的眼睛透露出杀气,吓得李希惜止住了话。
俞楚习站在花园的路灯下,看着眼前的花,眼睛却没什么焦距,突然感受到身旁有人,她看过去,竟是江任安。
“怎么?被霍树言护着的人,连大厅都进不去吗?”江任安天生自然卷,但这两次见面都是服帖的黑,脸颊也褪去了婴儿肥,长成了长身玉立的青年人。
“那确实是不如魏家正儿八百的女婿来的有身份。”俞楚习带着一丝笑意淡淡说道。
“俞楚习!”江任安还是少年意气,被说女婿就沉不住气了,可能因为夜色太美,他没了在车里那次的沉稳爆道:“你对得起我哥吗!”
俞楚习收起了笑容,月色下,脸上几许迷茫,“任安,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对不起他,那他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你?”江任安气急反笑,上前重重的推了她一下,俞楚习一个没站稳,跌落在花丛里,幸好这花枝叶软,没有划伤她,只是摔了满身的污泥,手肘处碰到了一块石头,隐隐作痛,她从花里爬出来,想着霍树言肯定要生气了,他那么喜欢自己的身体。
灯光下,自己灰头土脸,江任安似乎也没想到俞楚习会摔落在花丛里,脸上有了一抹慌张,嘴上还是在逞强:“哼,你这个算什么!我哥都还躺在医院里呢!”
听到他提江信安,俞楚习突然抬头直直看着他:“他是不是醒过来了?”
“他?他是谁?你是心虚的都不敢说他的名字吗?”
“哦?这世上还有让我的人不敢说的名字吗?”霍树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俞楚习看他闲庭散步般走过来,步子却迈得很大,李希惜提着裙子小跑着跟在后面。
理了理西装袖口,霍树言不屑地看了一眼江任安,“这是哪家的玩意儿,谁允许你在霍家的花园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