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会议上睡着,你没看贺总那脸色。”
“他什么脸色?”
“关心你呢。”姚欣宜笑得暧昧。
刚好许允之经过,江穗月让她帮忙下楼买杯咖啡。
许允之应下,又道:“贺总找您。”
姚欣宜笑容扩大,一脸揶揄。
她推门进去,贺闯背对着他,见到她来,挂了电话。
“你最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问。
“换了种药,比较嗜睡。”在贺闯面前,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
“怎么突然换药?”他知道她抑郁症多年,病情一直反复,时好时坏,但都在可控范围内。
江穗月不想多说,只问:“你找我什么事儿?”
“今年过年怎么过?”他笑道:“过完今天就放假了。”
“还没想好。”江穗月摊了摊手:“还不就那样。”
“我有个朋友想去澳洲房车自驾,有没有兴?”他记得之前听她说过怕冷,最近气象局下了寒潮预警,今年是个大寒年,春节期间气温低至零下15c,在贺闯印象中,上一次这样的低温还是2o年前。
对于他的邀约,江穗月感到一丝惊讶,没多犹豫,她摇头:“还是别了。”
他缓缓走到她身后,手放在她腰上,虚搂着她:“一个人过多没意思。”
“你要是觉得没意思,我相信不少人愿意陪你一起过。”江穗月拍开他的手。
贺闯笑笑:“有了欢就忘了旧人?”
“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她嘲讽道。
“既然要公私分明,为什么还跟我上床?”
“说实话,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她说完,没看他脸色,转身就走。
走没两步,她的手臂被握住,贺闯将她一扯,她整个人撞在他身上。
“后悔?”侵略性极强的眼神盯着她。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江穗月冷冷道:“你不像那么玩不起的人。”
何晋深盯着眼前的门,抬手敲了两下,门忽地打开。
他对上江穗月红的眼。
她身后,是一脸颓丧的贺闯。
他的目光往回收,又落在她脸上。
江穗月低头,跟他擦身而过。
他想起上次的情景,她从贺闯的办公室出来,唇上的口红没了一半。
他看着她的背影,脸一下沉了下来。
会议继续,江穗月感觉有人一直盯着她看,她从记本抬头,看向何晋深。他一脸阴沉,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猜他下一秒就想大声质问她。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会议室内一片欢声笑语,所有人都在为接下来的小长假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