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在各位姐姐的劝酒下,多喝了几杯,此刻已经醉倒了。
任辛则让那些俊俏妖童给她捶腿、捏肩,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俩人,心里想着:媚娘经营的这地方当真不错,等她给皇后报仇后就加入进来,既能帮助朱衣卫受苦的卫众,又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另一边,宁远舟和钱昭为了探听安都的更多消息也到了金沙楼,他说要给李同光铺路就不是说说而已,他的走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稳扎稳打。
经过一间房的时候,钱昭似乎听到了什么:“宁头,我好像听到了礼王殿下的声音。”
“怎么可能,他应该在……”
话还没完,他自己也听到了,于是直接推门而入。
一帮跳舞的舞女和一旁学习和男人一样饮酒作乐的礼王突然一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远舟哥哥,钱大哥……”杨莹有些不好意思地喊着。
元禄听到动静也醒来了,一看是宁远舟和钱昭,马上又把头栽下装睡。他太紧张了,被宁头和钱大哥抓包他逛金沙楼还喝酒,他完了!
而任辛呢,仍然淡定地坐在位,吃着妖童喂的葡萄,眼神挑衅地看着他。
宁远舟气炸了。
旁边的陪侍姑娘是见过大场面的,看着阵仗猜测是姑娘家爱玩,被家里人抓包了,这才找上门了。
她赶紧陪笑着出来:“哎呦,这该不会是姐夫打上门来了吧,你放心啊,奴家只是陪着喝酒、聊天而已,可什么也没干啊!”
宁远舟没看她,只盯着任辛的位置,还有她边上的两个妖童。
任辛还是一脸无所谓,淡淡地说道:“你们也来了,进来一起玩。”
那个陪侍姑娘闻言就赶紧将他们迎进门,可是宁远舟和钱昭都是冷的不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也只好陪笑。
“你们先下去吧,再上几壶好酒来。”任辛话,屋内这些舞姬、妖童如临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宁大人怎么在此?”任辛先制人。
宁远舟无视她的问题,反问:“我倒要问问你,为何带他们来此?”
“你不是看到了,来玩呗。怎么,只许你和钱昭玩,我们就不行了?”
“我和钱昭不是来玩的。”
他又想了想说:“你们这样私自行为会遇到危险,也会给使团带来危险。”
任辛听他说完一脚就踢出去了,她轻盈的身躯也跟着来到了宁远舟身前,宁远舟用手臂一挡,任辛往上一跃,提掌朝他而来。宁远舟这回也是没留余地,招招都制住了她。
“你内力没有完全恢复打不过我的。”说完他给钱昭使了眼色,钱昭赶紧带着元禄和杨莹退出了房间。
杨莹疑惑:“钱大哥,他们怎么还打起来了。我知道我们这样行为不好,但也不至于让他们大打出手吧,他们都这么厉害不会出事吧?”
钱昭语气淡漠地回她:“不会,宁头有分寸,他也不是因为你生气,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杨莹听钱大哥这样说放心了不少,打架她也帮不上忙,就乖乖地坐上钱昭找来的马车回豫县府邸了。
屋内,任辛和宁远舟又过了几招,他再次被宁远舟擒住,这回姿势有些暧昧,宁远舟直接从背后锁住了她的手,脚也抵着她的脚,外人看来到像是这两人如胶似漆地抱着。
任辛气极,要不是她之前服了万毒解内力没有完全恢复,后来又失血过多,她怎么可能被他这么狼狈地擒住,不出三招就能要他小命好吗。
她负气地说道:“放开我。”
“放开你还打吗?”宁远舟问。
“不打了。”
宁远舟于是放开了她,但她后退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一脚,然后借着余力坐回了椅子上,不忘给他一记:我就是踢你了,你能奈我何的挑衅表情。
宁远舟虽被那一脚踢的后退了几步,但任辛没用内力,所以他也没受伤。
只能无奈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和泥土,然后也坐在了位置上。
宁远舟问:“礼王毕竟是女孩子,元禄又有心疾,他们是不是不该来这种地方?”
“那你问过他们自己想不想来吗?”
“他们若真不愿,我拿刀架脖子上也带不来他们。”
宁远舟沉默了,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从来都是把他们当成需要照顾的特殊对象,总是以为他们好的名义约束他们。
其实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
宁远舟其实不是生气任辛带他们来这种地方。而是她明明说让他跟她生孩子,他也答应了,并且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开始养身体。
可她倒好,完全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还叫了妖童陪伴,她把他当什么?
可这些话叫宁远舟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