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有什么状况出现,及时喊停便可以了。
钟竹钟力都十分感激,他们此前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卤味,也知道这大概是白寒阿九家里独传的秘方。
可是如今一起做买卖,白寒也好阿九也好并未防备着他们,这让他们十分感动。
两人也不是不知恩的人,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帮忙,不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四个人边吃边喝,聊的愈投机,眼看天色渐晚,回家不便,二人决定在钟家留宿一晚。
钟竹麻利地给他们收拾出了一间客房,被褥都换上了刚洗过的,虽然有些破旧,但被褥干净整洁,还有太阳的香气,可以看出钟竹待客的心思。
入夜,白寒自然地将阿九搂进怀里,手掌抚上了阿九的小腹,一下一下地摩挲。
阿九枕在白寒的颈边,嗅到了白寒身上的酒气和一缕淡淡的雪松香,不禁羞红了脸,但还是乖巧地往白寒那边蹭了蹭。
“今日,谢谢妻主相信我,答应我出去摆摊。”
“你也是,自己还有着身孕,也不知道多惦记着点自己的身子,你且告诉我,是不是为了我入书院的事情愁了好久了?”
白寒叹了口气,满心都是怜惜。
“妻主有才华,我相信妻主能一路高中的。明年既然要下场,当然是去书院学习更加稳妥些,书院的束修确实不便宜,妻主很能干,赚了不少银子,但是妻主还要费心去读书学习,我不想让这些俗物耽误了妻主。。。。”
阿九声调软软的,抬手捉住了白寒摩挲自己肚皮的手,十指紧扣。
“妻主,阿九,阿九很担心你。”
白寒心里软的和什么一样,揉着阿九粗糙的指腹,粗大的关节,还有曾经反复作的冻疮凹凸不平的表面,“是我无用,连累你受苦了。”
阿九感受到白寒轻柔的摩挲,听到妻主自责的喟叹,急急地解释着,“妻主没有无用,妻主是全天下最好的妻主,是阿九最喜欢的妻主,阿九不觉得受苦,阿九觉得很有盼头,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阿九说着,心里有一阵恍惚。
现在这样的生活,他是真的觉得非常幸福,幸福到总是让他产生恍惚,恍惚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乡下的夫郎哪有不干活的,这点子活儿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大夫说他的身子需要好好疗养,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天天好吃好喝,也不需要干什么重活儿,其实身子现在好的不得了。
他一个乡下哥儿,还没见过谁像自己一样,顿顿吃肉,有棉衣棉被,不用怎么干活儿,还有妻主如此疼宠自己,昂贵的药材一大包一大包地买。
他很满足,也很忧虑。
妻主这么好,模样好,有本事,他自知自己这种外貌粗犷,性子沉闷的哥儿并不讨人喜爱。
若是哪日妻主厌弃了他。。。。
一定不会的,就算妻主不喜欢他,喜欢上了别人,只要不赶他走,他只当个侍夫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能留下他,他愿意给主夫卑躬屈膝地行礼干活,只要能每日看着妻主,能以卑微的身子给妻主诞下一个孩子,哪怕孩子不能让他亲自抚养,他也甘之如饴。
毕竟妻主这么好的人,他心里也十分清楚,主夫之位迎娶一个官家权贵少爷才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他自己,能有这么幸福的彷佛偷来的几日,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如今妻主答应他做些小吃食出去卖,他很乐意,很开心。
虽说现在家里的钱也够妻主去上书院,但坐吃山空总是不行的。
虽说他相信妻主一定能考中,但一次就考中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得多多赚钱,预备着钱给妻主多学几年,多考几年。
妻主读书已经很费心了,他希望自己也能帮到妻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