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你怀孕时候有这待遇？他家又来了个病病歪歪的小郎君，回回出摊去县城都跟着一起，说是阿九的弟弟，我看啊，指不定是阿九怀孕了，准备给白寒的夫侍。”
“不是吧，我瞧着人家清清白白的，你可别看走了眼。”
“唉，你瞧着吧，到底是有钱了，这多少小郎君上赶着呢。早知道她能有如此出席，我就把我家侄子介绍过来享福了。”
村民的絮絮叨叨被加快的牛车远远抛在了后边，白寒她们也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不值得让他们去费神费力。
“阿九，一会到了你们且去摆摊儿，我去书肆一趟办点事儿。”
距离上次送写好的话本儿过去已经有几天了，也该有些反响了，白寒琢磨着今日得前去瞧瞧。
“妻主放心吧，这么多次了，我们认得路，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就好。”
阿九今日围上了缝制好的红狐狸皮围脖儿，纤长细密的绒毛保暖极了，阿九只觉得脖颈从未如此暖和。
这颜色喜庆又鲜亮，围在脖子上衬得人脸色极好，又显白，饶是阿九小麦的肤色都在这围脖儿的映衬下极有气色，眉目如画。
白寒亲昵地顺了顺阿九的围脖儿，又搓热了手心护住阿九的耳朵，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还是得多多挣钱，搬到县城去住，就不用这样来回奔波了。
到了县城，阿九十分熟稔地交了费用去出摊，刚把炉子支起来，闻香而来的几个食客就寻过来不走了。
“你们这两日来一次，实在是让人难受，昨日早上没吃到你家的卤味儿，想这口卤味儿想了一天，今日一大早我就过来了，你们果然在。”那食客搓了搓手，脸上半是埋怨半是期待。
“我家在村里住，每日都来实在是顾不过来，实在是没什么办法。”阿九出摊儿多了，胆子也大，和食客们常常能多聊几句。
“唉，赶明儿你们要是能在县城开个铺子就好了，我天天来你家吃。”
“借您吉言，我们也想这样呢。来，您的东西好了。”
钟竹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已经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出来，照例在碗底垫了些笋干和藕片儿，因着是熟客，多切了些下水在碗里，末了又加了满满一勺汤汁。
“今日我家还卤了鸡脚鸭脚，两文一只，五文三只，要来点吗？”
那食客略思忖了下，“也是卤味儿？给我来五文钱的。”
“好嘞！”钟竹欢欢喜喜地又给碗里加了两个鸡脚一个鸭脚。
这鸡爪早先时候已经炖的十分软烂入味，几乎脱骨，只上嘴轻轻一吸，在汤汁中浸泡许久的软肉能被吃进嘴里，不需要怎么嚼就入口即化，有滋味极了。
“你家这鸡爪比下水香的入味啊，还如此软糯，正适合给我家没牙的老母吃。给我来二十文钱的，我带回家给我老母尝尝，她最近总说嘴里寡淡无味，但是牙口不好又吃不了什么硬的，这些肯定合她胃口。”
连着几个客人下来，鸡脚鸭脚卖的竟然比下水要好不少，下水还有不少，鸡脚鸭脚已经全卖光了。
“给我来十文钱的鸡脚。一份下水。”
“鸡脚卖完了，只有下水了，真是不好意思。”
“啊？这么快就卖完了？光看着别人吃那么些，轮到我怎么就没了。”食客垂头丧气地小声嘟囔着。
“下次您早点过来。”
后面排队的食客听说鸡脚卖完了，个个愁眉苦脸，“怎么就没了？”“你们多准备些呀。”
阿九和钟竹无奈地相视一笑。
白寒这边去了书肆，李掌柜一瞧见她便笑容满面，疾走几步迎上去问，“可是写好了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