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如今连诗也作不出来,便知才学一般,不堪大用。”
两人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这般言辞旁边不少人都听见了。
有人看不惯想站出来为白寒说几句公道话,但被身边人拉了拉袖子,又生生忍住了。
卜散卜寺这两人倒是无所谓,得罪就得罪了,可谁不知道她们二人和夏朝歌交好?
如今瞧着夏朝歌的脸色,八成是对白寒颇有意见,也怪不得卜散卜寺如此出言讥讽了。
也不知道白寒是走了什么霉运,得罪了夏朝歌这个小霸王。
那小郎君想出言替白寒申辩,却被夏朝歌死死按住,不许他说话,只气的满脸通红坐在原地。
如今大家瞧着她被刁难,场面一时变得安静又尴尬。
白寒身边的娃娃脸看不过去,出声帮腔,“你们怎么能如此讲话?她穿的不好又怎样?出身又不是能自己决定的,你们这般出言嘲讽,好像你们多有才学一样?”
卜散卜寺正狐假虎威,挟夏朝歌以令诸侯,正得意,忽然被这么个无名小卒拂了面子,顿时怒从中来,和娃娃脸三言两语间争辩了起来。
卜散卜寺邪门歪理的诡辩,怼的娃娃脸竟是无话可说,气急败坏之下只狠狠拉了白寒的袖子,“你的诗做好了没有!”
白寒没想到这个被自己抢了吃食的娃娃脸竟然还会为自己说话,虽说笨嘴拙舌地被怼的哑口无言,有点可怜,但白寒还是狠狠地感动住了。
抬眼望向夏朝歌,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白寒自然知道卜散卜寺二人为夏朝歌马是瞻,此番为难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哄夏朝歌开心罢了。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位贵人,如今宴会之上就要被如此针对。
思来想去,见夏朝歌只和那位男扮女装的小郎君走的近,眼中对那位小郎君的情谊更是昭然若揭。
难不成,是为了那位小郎君?
电光火石间白寒的大脑飞运转,敏捷地接近了正确答案。
不过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个答案。
无他,她与那小郎君都不认识,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们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你追我逃,关她白寒什么事儿?
一个从一进宴会就扭股糖一般追着少年跑,一个更是为了心上女郎不惜男扮女装,都追进宴会里来了。
两个人如此恩爱,互相追逐,岂不是双双插翅难逃?
白寒闹不明白他俩在玩什么有钱人的高级游戏,只觉得无辜躺枪的自己很是可怜。
爱情果然是一剂毒药,你看,毒的这人都不正常了。
虽然心理极度不爽,但白寒面上不显,只温声对娃娃脸说了句谢谢,抬头直视卜散卜寺二人,冷笑一声。
“二位巧舌如簧,如今可是说够了?”
她白寒虽说自己确实没什么作诗的本事,可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么多名家大师做的好诗她倒是记得不少,如今情急之下,倒是拿来借花献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