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拖不得的,她猶豫了一下,打了林巍的電話,詢問邵洵是否還在律所。她含糊著說找他有點兒事。
林巍說邵洵在開會,估計要很晚才會結束。
程敟向他道了謝,打車直奔律所。她沒有往律所里去,在外邊兒站了會兒後再次給邵洵發了簡訊,告知他她在律所樓下等他。
邵洵開完會已經是十點多了,一行人66續續的離開,卻沒有看到邵洵也沒看到他的車出來。
程敟正準備給他打電話時,他的車從停車場駛了出來。大概是看到簡訊了,他看到程敟並不驚訝,將車靠路邊停下,問道:「什麼事?」
他一手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中夾著煙,眉心間有些疲色。
他並沒有讓她上車的打算,在車中就那麼遙遙的看著她,冷淡得很。
程敟一怔。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都在一起的緣故,她竟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冷淡。不過還是很快上前去,客客氣氣的問道:「是這樣的邵律,我想問一下我老師的事。」
第92章怎麼自重?
邵洵越是這樣冷淡,她的心裡就越是不安,如果是一件好事,那為什麼聽也未聽他提起,現在又是那麼一副樣兒。
邵洵顯然已經猜到了她的來意,聽到她提起老駱半點兒驚訝也沒有,哼笑了一聲,說:「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
程敟一噎,他又繼續說道:「程記者,來質問別人之前,先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
他說完不等程敟說什麼,升起了車窗,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也許是他那樣子實在太可恨,程敟的腦子一熱之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讓跟上他。非要問個清楚明白。說起來,老駱將他當成是好人她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病急亂投醫上了他的車,老駱也不會相信他了。
她對邵洵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惱恨不已,計程車看著前邊兒的豪車,又看了看后座上冷著臉的女乘客,已經開始腦補出了狗血大戲。
車子駛了一段,前邊兒的邵洵像是發現了有人跟著他,靠邊急剎停住了車,然後打開車門下車,朝著計程車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一張臉不怒自威,計程車司機擔心找他的麻煩,剛想解釋說是女乘客讓他跟的,但過來的男人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對著女乘客說道:「下車。」
程敟付了車錢,司機一溜煙的將車開走。邵洵冷笑了一聲,說:「膽子挺大,竟然敢叫車跟上來。」
在他的眼裡,這女人一直就是懦弱的,他還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打車跟著他。
程敟與他對視著,說道:「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想必邵律應該也知道,我的老師為人耿直,從不會將人往壞處想,往往……」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邵洵給打斷,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既然程記者那麼擔心,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你老師?」
「如果他肯說,我也不會來問邵律。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那晚我帶著他上了邵律的車,他也不會如此信任您。所以,我得知道,您讓他做的事,於他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她知道鬥不過眼前這人,索性將話說得明明白白。
兩人對峙著,任誰也想不到,就在不久前,兩人還躺在一張床上。
邵洵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我不回答呢?程記者打算怎麼辦?」
「不打算怎麼辦,邵律是忙人,時間遠遠比我的珍貴得多。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直到您回答了為止。」
這女人還真是一根經到底,連句軟話都不會說。不過這點兒威脅邵洵並未放在眼裡,他嗤笑了一聲,直接轉身往車邊走去。
他拉開了車門,程敟也跟著拉開車門,顯然是打定主意要一直跟著他了。
邵洵停了下來,說:「我要會你上次去過的老宅那邊,你確定你也要跟著去?」他的語氣中帶了些玩味,像是篤定了程敟會打退堂鼓。
誰知道並沒有,她是有些猶豫,不過很快便說:「我說過,邵律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死腦筋。」邵洵罵了一句,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後直接摁斷,對那準備上車的人說道:「我今兒沒時間和你耗,你的老師是自由的,我會不會害他他自己有判斷力。我能保證的是,我的確是懷著赤誠之心請他幫忙,不會害他。」
得到了他的保證,程敟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了下來,關上了車門。
邵洵瞥了她一眼,上了車,臨發動車子時又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說:「這帳改天我再和你算。」說罷發動車子走了。
他走後程敟的肩塌了下來,兩人的這對峙中,她的後背已是涼颼颼的。無論如何,有了邵洵的保證,她總算是可以放心下來了。
這一晚回到家中時已經是十二點了,她下班後就去堵邵洵,早已是飢腸轆轆。胡亂的煮了一碗陽春麵吃了,洗漱之後就倒在了床上。
夜半時她竟然做了夢,夢中邵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打算這段時間都避著邵洵走。
但她的運氣不好,沒過兩天同徐晨去一晚宴上採訪時就遇到了邵洵。他一身正裝,含笑站在大廳里,正同人聊著天。
程敟見著他下意識的就要躲開,但他的視線已朝著她這邊掃了過來。這樣的場合里,她的存在於他來說完全是不起眼的存在,他很快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同人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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