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绍柯很高兴,大手一挥,给了小厮赏银。
张府的小厮战战兢兢,低头站着,根本不敢抬头。
张信冷着一张脸,自己不仅落到了第五名,而坐他斜对面沈青云那小子居然是案。
他捏紧了拳头,还有复试,这一次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就算是靠近臭号,也有法子解决。
和第一场相同,复试还是旧考号。
沈青云拉着一张脸,心里默念:不臭不臭,这是农家肥,每年春耕的时候,大粪都不够用咧。
第一场考完,沈青云进食,看了眼张信,鼻子下面用布条捂着,布条两端系在脑后。
沈青云不是没想过这种法子,天气太热,这样系着布条只会更热,还会影响思考,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靠意念战胜臭味。
当锣鼓声响起,沈青云耷拉着脸离开了考场。
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
沈青云看去,现张信正得意的看着他。
沈青云无语,就算是有布条,那臭味还是存在,他高兴个屁啊,没看到周围的考生都离他们俩远远的吗!
“沈青云,状元楼,别忘了。”
这是提醒他赴约。
沈青云一拱手,“张兄诚意相邀,小子自然会按时赴约。”
“哼。”
张府的仆人接到张信,见他心情大好,便问道:“少爷,有什么喜事吗?”
张信嘴角勾起,这次挥的很好,不像上次那样让人心烦了,每道题都有把握,相信可以拿到案。
相反沈青云,没有任何隔臭味的布条,一直拉着脸,一副快要哭的模样,肯定没考好。
另一边
“柏杉被抬出来的?”
李勇道:“嗯,我跟爷都去看过了,伤了根子,也不知道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可惜了,这么好的名次,就这样泡汤了。”
冯柏杉第一场的名次是二十八,只要复试的时候不要出太大的错,肯定能过,可中途被抬出来,怕事凶多吉少。
“冯老弟哭的那叫一个惨,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唉,造化弄人啊。”沈老头同情道。
沈青云连身上的臭味都顾不上了,直接去了冯家,看到冯父的时候,几日不见,肉眼可见的苍老了。
当看到冯柏杉的时候,沈青云脚步立在了原地。
冯柏杉原本就单的身子这么一折腾,就剩下一把骨头了,躺在那里,脸没有一丝血色,像个死人。
“伯父,柏杉他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命是抱住了,以后恐怕无法再科考。”冯父捂着脸,哽咽着,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沈青云什么都做不了,留下一些银子,又安慰了几句话,离开了。
这时候,冯柏杉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时间一晃,到了放榜这天。
沈青云拿着请柬,往状元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