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装晕是分不清敌友,后来则是沉溺。
他第一次体会到有人轻柔的查看他的伤口的感觉。
那人指尖像是兽类腹部最柔软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抚过他的伤口。
再三确认他的伤势,就好像自己也是个很重要的人一般。
以至于后来遇到食人族攻击泽部落,他混乱跑出来后,无处可去。
最终选择带上送他回去的受重伤的两人,来到木部落。
择想要看看那样温暖的人,长什么样。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
见到对方的瞬间,择日日夜夜在心中所幻想的神明,一下子有了脸。
细长如雪的指尖抬起他下巴的那一刻,择就在想,既然无处可去,他想留在木部落。
但是择也知道,如果想作为一个人生活在这里,那么关于他血的秘密,就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直以来,他将这个秘密保护的很好。
可当他看见如神明的祭司,一身脏污的从高处跌落时,择在这一瞬间脑袋空白。
他只想要将不属于祭司身上的灰烬抹去,不愿祭司受任何痛苦。
他对兽神过誓,要保护祭司。
所以他将掌心割破,接住祭司,选择将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
他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对方手里。
后面是生是死,全凭祭司做主。
沈浓彻底恢复意识后,察觉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他动一下腰没挣脱开。
只能用力的扒拉开捂在脸上的手,猛的呼吸鲜空气,“放开,勒死了。”
择闻言回过神来,立即松开手臂。
沈浓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感受着自己好的不行的身体状态,狐疑的看向身后。
择像是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听见沈浓的声音。
他怕自己得到与泽部落一样的选择,但是他并不后悔这样做。
“在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之前,不要轻易的暴露秘密。”
沈浓强调道:“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的秘密。”
择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中有千言万语,可他却无法出一言。
“想要什么?”
怎么说也是救了自己,沈浓不能没有一点的表示,他问完后等着择的回答。
择盯着沈浓,看的认真且专注,“圆圆的甜。”
圆圆的甜?
啥子玩意?
沈浓思索一番后,觉得择说的可能是糖果,迅兑换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