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琅华说罢就要上前去翻魏纨珠的床榻。
“琅儿,快住手。“庄贵妃见状立刻出声拦住了魏琅华,眼神似是不悦。
“母妃!”魏琅华不解。
“住手!你还有没有一个公主的规矩了?”庄贵妃低声斥责了魏琅华一句。
庄贵妃自然见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受这般气,但现下没有证据,又不想魏琅华因此事而得罪太后,于是朝魏纨珠柔柔一笑,轻声道:“纨珠啊,既是误会,你倒不必如此动怒,你五姐姐也是快人快语,对你并无坏心的。”
魏纨珠闻言浅笑,“五姐姐对纨珠有无坏心,纨珠暂不多言,但五姐姐对八姐姐,那坏心可是十足的很。”
“你什么意思?”庄贵妃闻言笑意微僵,直觉魏纨珠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魏纨珠挑眉,眼中划过一丝冷笑:“贵妃娘娘与其问纨珠,倒不如亲自问问五姐姐,让她跟您和皇后娘娘好好说说,她到底在背后干了什么好事。”
“魏纨珠,你…你别血口喷人!”魏琅华顿时有些惊慌失措,面色开始泛白。
“到底生什么事了?”皇后怒声,看向了魏纨珠,“魏纨珠,把你知道的都给本宫说一遍!”
“儿臣遵旨。”魏纨珠福身。
“八姐姐之所以会频频梦魇,全是因为中了天仙子和颠茄的毒,八姐姐每日喝的汤药里含有天仙子的成分,而寝殿里的熏香里则是具有大量的颠茄。”魏纨珠说到此处顿了顿,看向面色愈煞白的魏琅华,杏眸微沉,“而据儿臣所知,一个月前,五姐姐正是送了一味宁神静心的熏香给八姐姐。”
“你…你休想污蔑我!我送给昭儿的不过是寻常的熏香,哪里有什么颠茄!”魏琅华怒声,一双美目都快浸出泪来。
“有没有颠茄,一验便知。”魏纨珠冷声。
“皇后娘娘……”庄贵妃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被皇后娘娘出声打断。
“还有什么,你继续说!”皇后眉心隐隐带着怒气。
“有关汤药的问题,儿臣还是那日去探望八姐姐时才无意间现的,当时只觉汤药味道异常刺鼻,谁知查了那日日熬药的婆子,竟是受了五姐姐的指使。那婆子每日都会在八姐姐的汤药里多加一味天仙子,天仙子毒性虽不强,但一与颠茄相遇,便会使人魇症致幻,癫狂痴言,严重时还会使人心肺绞痛而死!”魏纨珠说得字字清明,字字珠玑。
“魏纨珠!你胡说!!”魏琅华怒声,指着魏纨珠,气得浑身抖。
“而且五姐姐她还害想陷害儿臣,她威逼檀香故意将魇镇八姐姐的木偶放在儿臣宫里,以便造成是儿臣陷害八姐姐的假象。可她不知,檀香一向对儿臣忠心耿耿,早就在昨日将此事告诉了儿臣,儿臣及时将那木偶换走,这才才没让她得逞!”
“九妹,凡事都得讲证据,你若没有证据,便是红口白牙地污蔑五姐姐啊。”魏如敷抬眸望向魏纨珠,柔声说道。
庄贵妃闻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随声附和道。
“如敷说的对,魏纨珠她没有证据,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只听她的一家之言。”
皇后依旧是一副冷色,“魏纨珠,你可有证据。”
魏琅华神色惊慌地盯住魏纨珠,额角流下了一滴汗。
“儿臣自然有证据。”魏纨珠勾唇,“福禄,把人带上来!”
“诺。”福禄应了一声,连忙退下。
……
望着殿下跪着的正瑟瑟抖的王嬷嬷和檀香,皇后忍着心中的怒气厉声问道。
“王嬷嬷,本宫问你,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在懿安公主的汤药里下毒?!“
“奴婢…奴婢不敢说…”王嬷嬷跪趴在地,头低垂着,嗓音微颤。
“本宫让你说,你便如实说!”皇后怒声。
王嬷嬷听罢颤颤巍巍地看了一旁的魏琅华一眼,继而道:“是、是敦兰公主指使奴婢的!”
“你胡说!”魏琅华闻言气急,上来就狠狠踹了王嬷嬷一脚,“狗奴才,你敢诬陷本宫!”
那一脚正踹中王嬷嬷的腰眼,疼得王嬷嬷直咬牙,只见王嬷嬷爬到皇后跟前连连叩,唉声求道:
“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奴婢,都是敦兰公主要挟奴婢,奴婢才敢做出这等违逆之事,实在不是奴婢的本意啊!”
皇后冷眼望着庄贵妃,一双凤眸尽是厉色:“庄贵妃,本宫记得王嬷嬷可一直是你们昭华殿的人。”
庄贵妃在王嬷嬷出现那一刻起,一张芙蓉娇面早已惊得煞白如纸,她不知道魏琅华竟背着她做出这等腌渍事。
“皇后娘娘,琅儿一直与懿安公主姐妹情深,此番一定是有人故意诬陷琅儿,皇后娘娘可要明察啊!”庄贵妃立刻求情道。
“还有你,檀香。”皇后挑眉看向檀香,冷声,“敦兰公主是不是指使你陷害九公主?”
檀香喏喏点头,随即从怀里怯怯掏出了一只木偶,颤声道:“是…是敦兰公主吩咐奴婢将此物放在九公主的寝殿的……”
“呈上来。”皇后冷声。
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女闻言立刻接过檀香手中的人偶恭敬地递到了皇后面前。
望着人偶上用血迹写着的生辰八字,皇心中后怒火升腾,她抓起人偶就往魏琅华的方向狠狠一扔,人偶瞬时砸中了魏琅华的额头,磕出了一片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