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敞的嘴角渗出血,稳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这就是你之前杀人的招数,确实厉害,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一阵钻心的痛袭来,让吴敞紧皱了眉头,“为什么,你没击中我的要害,我却觉得快死了。”
玄蝠冷哼一声,“不愧是吴大统领,你的感觉很准,你是快死了,你以为我枪法不准,或是以为我会手下留情,专挑你的右边打?”
吴敞看着她,满面疑惑。
她热心为他答疑解惑:“不过,接连几枪,总有一枪不会让我失望,就像你安排杀手一样,总有人不会让你失望的,对吧?譬如我!”
突然,她愤愤大吼一声,“可是你却不知珍惜,还安排人来灭口,真是不知好歹!”
“罢了,凌兄弟,你也别冷嘲热讽了,不是我要你的命,是雇主,你想知道他是谁,吴某虽惜才,但也要遵守行规,我不能说出他是谁。”
“好,你死也不说,我来说,大概没人会告诉你,你的心长在右边吧!”
她不管不顾,吴敞却是惊得双目瞪圆,一手堵着噗噗出血的伤口,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跟。。。。。。不一样?”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就像你画我的小像时,一样清晰。”
闻言,他眼中尽是怀疑,想要问个究竟。
可是他到底支撑不住,一下子重重倒地,眼瞪大得如铜铃,齿间一汪血渍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吴敞越是忠心固执,越是会对她残忍迫害。
但凡给他一线生机,他必将如毒蛇一样咬住她不放,所以她不能放过吴敞,但她给了他一个痛快。
玄蝠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这样死不瞑目,早该俯听命,告诉她那个关键人物是谁。
这里虽是地下室,却是明亮的,光源来自两边墙上镶着的两颗夜明珠,视线不会受阻。
屋子里除了兵器,应该还有点其他东西,她既然来了,怎可放过?
她在兵器架、墙壁上摸索,突然吱嘎一声响起,原本是一面墙的地方豁然打开。
一道柔和的光透了出来,那道柔和的光,正是来自顶上高悬着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比外面的两颗更为明亮摄人。
恐有机关陷阱,玄蝠小心着上前,便看到了里面景象。
这里藏着一些黄金白银,还有一些书籍资料。
能藏在这地下室里的,必是一些重要的东西。
她上前快翻看,全都是杀手的一些个人信息,还有激流这些年接过的单等。
这些在组织内都是绝密文件,一般人接触不了,但是没有任何雇主的信息。
二话不说,她把黄金白银,珠宝,资料,还有几颗夜明珠,悉数收进了空间。
身子轻轻一跃,出了地下室。
那张圈着檀字的纸,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她走了过去,又回身捡起那张纸。
你们要杀的人,我偏要去保护,我让你们的计划都落空!
背后黑手终会浮出水面,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幕后大佬。
她把那张纸折起,放入怀中。
把原先带路的人拖进了院子,在屋内撒了助燃的材料,点火,关门,一气呵成。
整个屋子连同那张自己的画像,渐渐被火苗吞噬殆尽。
很快,她回了孟府,红樱和绿桃,她必是要带走的,不带走,她们就是死路一条。
孟府后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见她过来,邹山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