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殷切地看着檀云朗,似乎在等着他点头,他就会从椅上欢跳起来。
檀云朗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不自然,俊颜上有点微微的涨红,“不是小侄不愿意帮忙,而是小侄有些事不方便说。。。。。。“
话还没说完,卢轻舟急道:“檀将军,但说无妨,有什么事,包在本官身上,必定为将军扫除一切障碍。”
玄蝠心道:完了,完了,这下檀将军要沦陷了,他再也没有理由推拒这场婚事。
更何况,与卢家结亲,于他也是有好处的。
可是,檀云朗平日里好听的声音,此时变得分外扭捏,他瞥了一眼疾风和玄蝠,见两人像木桩一样守在门口。
他低声对卢轻舟道:”小侄这些年征战沙场,受伤是常事,只是有一次被人伤了要害之处,如若娶了令爱,恐怕会让她这一辈子受委屈,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这事。。。。。。实在难以启齿,原本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今日小侄不想卢世伯误会,这才和盘托出。。。。。。”
卢轻舟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遭受了什么致命的打击,一时间眼中的忧色更甚。
檀云朗叫了他一声卢世伯,他才回过神来。
檀云朗起身向他作揖,“望世伯不要说与外人知晓,为小侄全了这份颜面。”
卢轻舟木然地点头:“是,是,贤侄放心,老夫定当守口如瓶。”
他茫然地起身告辞,眸中失了所有神采,悻悻地离开了督护府。
哇趣!
这下轮到玄蝠担心了,她今日是造了什么孽,听到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会不会被灭口?
怪不得他说自己无心婚娶,什么不婚不育,原来是他根本没那能力好不好?
唉,真是中看不中用!
她看了一眼疾风,他一派镇定,仿佛这事他早已知晓。
他倒是不要紧,他与檀将军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也许他早就心知肚明。
只有她是新来的,真是两眼一抹黑,恐怕难逃一劫。
哎,明里,她打他又打不过,暗里,自己又是来保护他的,总不好自己使阴招,亲自结果了他吧。
她心中气得想跺脚,方才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屋子里,不避出去!
檀云朗不紧不慢地端起面前的茶杯,玄蝠见他如此,凉意顿生,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他会先出左手,还是右手?
不过他堂堂将军,好像也不应该这般小气吧,但是也不好说,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她正忐忑不安着,他轻抿了一口茶,“玄蝠,茶凉了!”
“啊!!”玄蝠一个趔趄,差点没志气地跪了下去,忙急着掩饰地道:“不应该啊,将军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喝进口的凉水被檀云朗喷了出来,他咳了起来,俊颜上泛起了一片红霞。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一不留意嘴瓢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戳中了他的痛处。
她好尴尬!
她上前忙着给他换热水,一边倒水,一边留意他的动静,怕他突然出招,要了她的小命。
他应该不会公开处刑吧?唉,不管了!
待看到浮光和掠影来接班,她像是见了救星一般。
急急地换了班,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掠影奇道:“玄蝠一阵风地就跑了,他是有什么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