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微微颤抖,把那个小dV放在了桌上上,“我会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是一些巫术罢了。”
“祸从口出,母亲慎言,林大人可是皇上亲封的,极得皇上宠信,你说他搞巫术?母亲莫不是想给孟府招来灾祸?”
秦良玉闻言一怔,正了正神色,向着正在妆台旁搜东西的林嬷嬷道:“搜得怎么样了?”
这时,林嬷嬷正好拿着一幅头面过来,欣喜道:“找到了,正是藏在大小姐的妆台里的。”
嬷嬷一脸兴奋道,秦良玉顿时来了精神,“哦,拿来我瞧瞧。”
林嬷嬷拿着一幅精致的镶着七彩宝石玛瑙的头面,递到了秦良玉的手中。
秦良玉有一种反败为胜的感觉。
看着玄蝠道:“静婉,拿人拿赃,这可是我亲眼瞧着从你的妆台的暗格里搜出来的,如今,你怎么说?”
玄蝠道:“母亲可是确定这就是御赐之物?”
“是,我亲自点的赏赐,还能有假?虽然这两个丫头也是为你好,可是这偷窃御赐可是死罪,咱孟府可不能姑息养奸,要不要把这两个丫头送官?”
“那如果是林嬷嬷偷了御赐之物,还妄想栽赃主子,又该当何罪呢?”
”静婉,你还狡辩什么,这东西可是从你的屋里,你的梳妆台里找到的,与林嬷嬷什么关系?“
“林嬷嬷还真是做惯了这些烂事,比谁都轻车熟路哈!”
说着,她脚一抬,跳到床上,从帐顶取出一个小dV,看她拿着小物件走了过来,秦良玉预感不妙。
果然,玄蝠打开了dV,一段画面在秦良玉的眼前缓缓流了出来。
画面中,林嬷嬷趁玄蝠和秦良玉说话的时候,借搜寻之便,把原本揣在宽大裙摆里的精致头面,塞到了玄蝠的妆台里,一会,又假模假样地从妆台里搜出来头面。
这一举一动被dV抓了个正着。
秦良玉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只听玄蝠不紧不慢道:“方才,林嬷嬷进来,我正在摆弄这些个小玩意,就随手扔了一个在帐顶上,没想到就有了这一幕,要是林大人知道,我竟用他的宝贝记下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不知会不会向我爹爹告我的状?”
她道:“母亲,方才他们说我们做贼心虚,不让他们搜,就要说我们是贼人。
我大小也是孟府小姐,岂容这帮奴才说三道四,他们如此没有规矩,母亲你说要不要给他们一点规矩,让她们知道礼仪尊卑,别让人笑话礼部侍郎府上下尊卑不分。”
秦良玉像是被她的话噎着了一般,面色不好,“方才丢了御赐的东西,她们一时心急,说错话也是有的,你也莫要计较了。”
“一时心急,就能让下人随便轻慢主子?既然她们这么多人,连一个东西都看不住,是不是你这个主母该反思反思了?
还有,林嬷嬷竟敢栽赃陷害主子,我倒要把她送官,倒要看看是谁给了她的胆子。”
林嬷嬷见事已败露,扑通跪到在地,“夫人,大小姐,是老奴该死,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想着。。。。。。“
秦良玉气得喝道:“林嬷嬷,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亏我信你,用你,你真是让我失望。还不快滚!!!”
林嬷嬷跌跌爬爬地就要逃出琴心阁。
玄蝠上前一脚踩在了她的往后退的手上,还碾了一下,林嬷嬷痛得龇牙咧嘴,哀嚎出声。
秦良玉站起,拦道:”静婉,算了吧,林嬷嬷也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她也知错了,你,就当卖我个面子,饶了她吧,放心,我不会轻饶了她,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她一说完,就从旁边上来两个壮实嬷嬷,把林嬷嬷扶了起来,林嬷嬷自觉地跟着她们,下了琴心阁,在琴心阁前就打起了板子。
玄蝠随着秦良玉走出屋子,下了楼,看林嬷嬷被人打板子。
板子一下一下,落在了林嬷嬷的身上,伴随着她杀猪般的哀嚎,阁中的树木都变得森然可怕。
终于,最后一板子落下。
玄蝠转回身,看向秦良玉,严肃道:“偷盗御赐之物可是死罪,况且她栽赃诬陷主子,罪加一等!
我可以给母亲留一个体面,不把她送官,你们主仆一场,让母亲亲自处置,但今晚,我要看到她横着从后门出去!!到时,我还要送她一程的。”
秦良玉面显惊愕,“你要她死?”
“犯了死罪,不死难辞其咎,孟府可不能姑息养奸,母亲还是早作决断,免得带累孟府。”
“你也太狠了,你今天把自己妹妹送到大魏,晚上又要处理忠心家仆,你的心又冷又硬,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秦良玉紧握拳头,看了看林嬷嬷一张吓得面无人色的老脸,心中又急又气。
玄蝠没理会她的质问,慢悠悠道:“要不,还是等爹爹回来,让他跟林大人借点这东西回来,放在府上,府上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爹爹就不会被蒙蔽了。”
闻言,秦良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就在她要抬手狠狠地指着玄蝠时,又猛然想起她手里可是有林昭的宝贝,她现在再也不敢轻易动手打玄蝠。
一旦那只可怕的大眼睛看到了,就是林昭让这些东西流到了外面,别说话孟士源,就是外面的闲言碎语,能让她身败名裂,也能要了她的命,她的手颓然的垂了下来。
她现在有软肋落入了玄蝠的手中,一旦孟士源真找那林大人借东西,那她在他心中就完了。
多年夫妻情分未必真有那么牢固,孟士源这些年对她的好,她不敢去想其中有几分真情,有几分是他为了仕途的忍气吞声。
她努力稳住自己,咬着牙不甘不愿道:“好,她有错在先,也该以死伏罪,我会处置她。”
说完,就满面怒色地带着一群下人拖着林嬷嬷离开了琴心阁。
林嬷嬷衣裤染了血,被拖着,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条斑驳的血迹。
玄蝠唇边染了一丝冷笑,“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