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她去主卧看程月诸,程月诸正在理睡皱了的衬衫。两人视线相对,病中的程月诸爱放电的眼睛好歹失去了些神采,让她不至于手忙脚乱。
“要熨一熨吗?”叶真问。
“好。”
她拿出挂烫机,程月诸毫无征兆的脱下衬衫,精致的上半身展露在她面前。叶真吓一跳,把喷着热气的挂烫机交到他手里,“你自己可以的吧?”
“嗯。”他接过来,“昨天是穿着衣服睡觉的,还出了一身汗,弄脏了你的床。”
“没什么,洗洗就好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熨。”
叶真脸颊烫,仿佛她才是高烧的那个。
早饭她给自己简单煮了面条,煮完程月诸从楼上下来,衬衫和裤子熨得没一点儿褶子,头也梳理过,脸白白的,嘴唇稍好些,比昨天红润。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放在程月诸面前的又是白粥。
“刚退烧,还是吃清淡些好。”
程月诸拿起汤匙,柔和的看着她笑:“好,我会听你的话。”
叶真握筷子的手紧了紧。
他吃的很慢,叶真以为他喉咙还在痛,提议粥晾凉了再吃。程月诸便放下汤匙,端正的坐着,看她吃。
叶真不自在了,夹捣着面条如坐针毡。
“你不喝粥,看我干什么?”
程月诸笑容不止,依旧看她,“把粥晾凉。”
叶真转过脸,快吃完碗里的面,躲进厨房洗碗。
洗过碗,她贴着墙壁听外头的动静。程月诸餐桌礼仪很好,吃东西没有声音,叶真什么都没听见。
她一时不知该出去还是继续在厨房呆着。
“我吃好了。”程月诸的声音突然响起,叶真吓一跳,慌乱去接他的碗,程月诸却绕开她,自己把碗洗了。
“粥熬得很烂,口感很好。”程月诸看到橱柜里叶真自酿的果酒,“你送我的桃子酒,很好喝。”
送他桃子酒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当时避他如蛇蝎,连大门都不想让他碰一下,可现在他就待在她的房子里,而她初时躲避的态度也不知去了哪儿。
叶真抬头看他,满脑子都是他高烧时的呓语。
她心里很乱,想赶紧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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