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妈妈温柔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你再啰嗦我以后就不来了。”
“好啊。”
“哼!”
叶真做了南瓜饼,张进进一直赖到黄澄澄的南瓜饼出锅,一口气吃掉四个,吃完还带了些走,说是晚上读书的夜宵。
送走这尊大佛,叶真把卖相好的饼挑选出来,用玻璃盘盛好送到夏歌家。
她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夏歌妈妈热情招呼叶真一起吃,奶奶让夏歌把叶真送的梅酒搬出来,叶真喜欢这种平淡和谐的家庭氛围,并不推拒,跟她的邻居进行了第一次晚餐。
饭吃到一半,一个跟夏歌长得六分相似的女孩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夏歌叫了声姐姐,夏妈进厨房拿碗筷,大女儿什么话都没说径自上了楼。
“妈妈,姐姐不吃。”
夏妈有些尴尬,坐回到饭桌上招呼叶真吃菜。
吃完饭回家洗了澡,叶真照例伏案看书找资料,李瑞星给她了条微信问她明天能不能到他店里一趟,叶真应允,本想问他原由,忽灵思一闪赶紧提记录,便忘了这茬。
第二天找了李瑞星店里不忙的时候过去,见李瑞星一个人蹲在厨房抽烟,叶真敲了敲厨房窗口。
李瑞星掐灭烟头,愁眉苦脸的走到外间坐下。
“怎么了?”叶真问。
“小真,我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她要来看我,带着我妹一起。”
李瑞星的家庭状况叶真是知道的,父亲早丧,妹妹初中时得了肾病,本就贫寒的家一夕之间被掏空,长兄如父,李瑞星不得不辍学打工,他做过许多最底层的活计,十七岁时跟人学做拉面,从和面小工到拉面师傅整整干了十年,二十七岁那年带着全部家当南下开了现在这家面馆。
他的店生意好,是有机会扩充店面广招学徒的,但他妹妹的病是个无底洞,母亲近年来身体也大不如前,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他肩上,他不敢冒险,不敢挥霍,只能对自己苛刻。
“小真,你说我妈会不会不是来看我的?是不是我妹快不行了,她带她来看病的?以前她从没说过带我妹出来的话……”
“你别乱想,你们好多年没见,你妈跟你妹肯定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你。”
“上一次我妹急救我妈就没告诉我……我妈怕拖累我……”说着李瑞星眼眶泛红,叶真于心不忍,李瑞星的艰难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她知道这种时候再好听的安慰话也无济于事。
思忖良久,她提议道:“她们什么时候到?你害怕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接她们,天塌了我帮你一起撑。”
“叶真……”李瑞星红着眼看她。
“你妈也想看看你的朋友的吧?除了我你好像没什么朋友吧?”叶真尽量找轻快的话题遮掩他的悲伤,以为李瑞星会不服气的反驳,谁知他沉默了很久,点着头道:“嗯,除了你我没有真正的朋友。”
心酸无比。
聊完去趟学校,碰上杜教授,杜教授拉住她下巴指了指迟默跟那天帮她搬家的另个男老师,低声道:“怎么样?跟他们两谁比较合?”
叶真哭笑不得,“杜老师,还没开学就办公室恋情,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老师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对了,你跟小迟是同一届的吧?要不你两处处?”
恰好迟默朝她们的方向看来,叶真跟他目光对上,不禁心虚,别开脸,压低声音:“杜老师你一个劲问我,说不定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或者家里正给张罗。”
杜教授恍然,道:“也是,我该先去问问那两孩子,但你得先跟老师说说对他们谁比较有好感,老师好点个对的鸳鸯谱。”
叶真无法,只得说相处时间短暂无想法,日子久了再说。
李瑞星给他妈和妹妹订了两天后的机票,飞机下午六点多落地,叶真跟他一起去接机。李瑞星忐忑不安,生怕待会儿看到的妹妹是被他妈用轮椅推出来的。
人潮中并没有坐轮椅的年轻女孩,李瑞星稍稍安心,仿佛找了一个世纪,他找到人群中的母亲和妹妹。叶真顺着他的叫喊声看过去,见一个微胖的老妇人带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走向他们。
便是李瑞星的母亲和妹妹。叶真跟着松了口气,他妹妹气色不错,不像重症病人。
这于李瑞星来说是个意外之喜,当晚他带母亲妹妹去了平时不敢消费的餐厅,住处安顿在玄武湖畔,早上起来就可以去湖边散步。
他妈直说浪费,要到他住处去睡,李瑞星搪塞自己住的太偏僻不方便,给他妈少报了一倍房钱并拉叶真作证,他妈才安心住下。
李瑞星盖不住好心情,打开破金杯的音响,全是□□十的老歌,他也不管会不会唱,一接一的跟着哼。
叶真一路无言,她是知道的,李瑞星住在很小的一间房子里,根本睡不下他妈和妹妹。
接下来几天李瑞星把店交给唯一的拉面学徒,带着妈妈和妹妹把所有景点逛了个遍,那些地方很多李瑞星自己也是第一次去,奇无比。妈妈妹妹难得来一次,李瑞星决定带她们再去上海玩两天,叶真自告奋勇的要一起去。
背着李瑞星她买了所有人的来回高铁票,并订了酒店和餐厅,李瑞星知道后沉着脸没跟她说一句话。
高铁上叶真跟李瑞星妹妹坐一起,许是病痛导致的敏感,小姑娘察觉到哥哥微妙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叶真:“姐姐,我哥哥是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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