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以为发奖金了。
班长话多地接:“真的,历史自习给我们讲过数学难题,她一讲完我居然听懂了。”
云洄之直接笑出了声:“那楚老师还真是厉害啊。”
下课铃声伴着她的夸赞响起,云洄之跟学生们告了别,
收拾书欲往外走时,忽听有学生趁乱瞎问了句:“楚老师是不是快结婚了?”
云洄之停住步子,诧异地回头,“谁说的?”
“他瞎猜的!”
有学生解围,闹哄哄的把事情揭过去。
但云洄之还是在嘈杂声中听见一声“金镯子”,心下了然,行吧,现在的小孩思维太活跃了。
结果刚进办公室,便听金老师跟楚若游开了句玩笑,“搞半天这镯子自己买的,我还以为能喝上楚老师喜酒了。”
楚若游笑了一声,解释说:“前段时间陪我妈去金店,看着顺眼,买来戴着玩。”
云洄之站在办公桌前,面色淡定地翻着记事本,咳了两声。
楚若游没理她。
转眼到了期中考试周,云洄之监考了几场,照例是着急无聊。
也在考试这几天跟楚若游闹了一点分歧,各自不太高兴。
云洄之抓到一个楚若游班级的学生作弊,将证据收走了。因为那个女学生平时很好学,课间常来问题目,课上又积极认真,云洄之便想给她次机会,只私下找学生谈了话。
学生也答应她,不会再有这种事。
但这件事还是被楚若游知道了,楚若游认为她身为监考老师,无论学生是不是自己班里的,学生爱不爱学习,都不应该大事化小,擅自处理。
云洄之经过她提醒,知道自己做得不妥当,但从之后的对话里感觉出来,楚若游除了觉得她处事不当,还对她与学生的沟通手段极不信任。
在她的批评下,云洄之感觉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场。
于是没好气地说了句:“不然呢,把她开除?以后你的学生我不管了。”
两句话将楚若游彻底气到了,直接拒绝跟她沟通下去。
后来这事还是被楚若游重新处理了一遍,云洄之自然知道她的教学经验更丰富,作为班主任有管教的权利。
她也没多想,只是惭愧,话赶话就说得耍赖了,被楚若游发现她的幼稚。
因着那件事,两人监考和阅卷期间都无过多交流,空闲时间也没有再聚在一起消磨,各自忙得厉害。
埋头批完卷子,成绩出来,云洄之带的两个班考得不错,都有进步。
虽然这进步不算明显,但起码没让她无法在文升立足。
云洄之没有知足常乐,仍是认真分析了两个班的问题,利用课间和自习,将同学分批喊到面前沟通,指出短处,给出学习建议。
这期间学校还有各种会要开,交代下许多琐碎工作,之后还要上公开课。
因此,考试前前后后有两周多,她都忙得焦头烂额,楚若游更是不必说,还要准备开家长会。
两人要不是带同一个班,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又住彼此隔壁,那真是毫无维持恋爱关系的机会。
但云洄之却在这种忙碌到抽空恋爱和吵架的感觉里陶醉又踏实,深知绝对的甜蜜是只存在真空世界,并不长久。
唯有这种被生活的琐碎、庸碌搅得零碎的感情,才真实可靠。
当夏城晚秋的冷气使她穿上毛衣,又需要在毛衣外加外套时,她作为任课老师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
连叹几口气,心想以后谁再说当老师轻松,她就跟他们拼了。
楚若游这几个周末都有回家,还要去医院看她爷爷,虽说病情暂且稳定,但是大体上仍旧不好。
又听说她妈妈这段时间天冷,身体也总不好,便比之前缠她一些,总喊她回家陪着。
云洄之能感觉出,楚若游的家庭是那种很传统的,有平凡的幸福和烦恼。
她跟母亲关系还不错,相处愉快,只是互相不是非常理解。跟父亲关系稍生疏一些,但绝对活在被爱的环境里。
云洄之很羡慕她,也不打算跟她的家人们抢占她的周末时间,唯一能争取的就是周五晚上留她一晚,两人放松地相处一会。
云洄之实现买了零食和热饮,洗了热水澡,换上软绵绵的暖黄睡衣,等待楚若游的到来。
房门一开,楚若游睨她一眼,一副早就想找你算帐的大姐大样子。
云洄之露出一个乖巧听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