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把人接回房间了,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她反而不自在。好像有什么阻挡在那,不允许她放轻松地跟楚若游重归于好似的。
她疑惑自己不知不觉变成一个拧巴的笨蛋了,这让楚若游多失望啊。
楚若游喜欢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她惊觉,她是在故意让楚若游失望,故意无动于衷。
因为她先感到失望了,她还没有放下。
这很幼稚,难不成以为这样算打平了,自己就能彻底好过起来,然后心安理得接受楚若游的示好。
她不想被潜意识里的计较牵着走,冲破心底障碍,走过去,抱住了正要进浴室的楚若游。
她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又觉得现在时间仓促,没办法静下心聊。
最后只是说:“我很想你。”
“所以我来了。”
云洄之不自觉撒娇道:“我以为你是因为担心我不想你,才来抓我。”
“无论你想不想我,我都要来。”
她没等云洄之问为什么,“因为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与神情都是那样的深情,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云洄之被她的温柔哄得飘了,厚颜无耻地想了个词:“寝食难安?”
楚若游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晚上再告诉你。”
云洄之摸着自己被碰触过的鼻子,觉得自己是傲雪凌寒的腊梅,被人晃得抖干净风雪,轻快地等着阳光出现。
在等待楚若游洗澡期间,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摸了下嘴唇,润润的。
小姨给她发来消息:[你不会吧?把她喊过来,不回夏城了?]
云洄之解释:[不是我喊她。]
[那她就是看你小心眼,实在哄不好了,特意跑来陪你。
真不回夏城过年了?如果确定了,我就赶快跟你妈说一声。]
[回。她不能在这里过年,她家里需要她陪伴。我也回去。]
虽然楚若游没说住多久,但云洄之从她带的行李就能看出来,她不会长住,顶多一两天就得走。
哪怕楚若游真的豁出去了,要留在蒹葭陪她过年,她也要拒绝,把人带回去。
现在最需要楚若游的人是她妈妈,怎么可以把大病未愈的家人留在家孤独过年。
云洄之不会让她因为自己去亏欠别人。
等楚若游出来,云洄之站起来,“你饿了吗,可以下楼了。”
楚若游皱着眉头:“你换沐浴露了,我感觉用完很难受,后颈发痒,我都抓疼了。”
“我看看。是过敏吗,我用还好啊,确定是沐浴露的原因吗?”
云洄之紧张地让她低一点头,朝她后颈看去,“哪呢?还疼还痒吗?”
“再下一点。”
云洄之又贴着朝里看了看,楚若游穿了黑色的内衣。除了闻到一阵牛奶沐浴露的清香,看见冲过澡后如玉的肌肤,没看见别的痕迹。
云洄之发觉自己好像中计了,因为楚若游笑了一声。宛如骂她笨蛋。
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她脸一红,恼羞成怒,在楚若游后颈上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听见楚若游不堪忍耐地叫一声,她凶狠地说:“我被你感染了,我现在也属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