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目光幽深地看着席地而坐,高声嘹唱的女人,突然有种将她困在身边是一种罪孽的感觉,她就该是这草原上的鹰,奔放自由。可是他放不开啊!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还沉浸其中,仿佛依旧沉浸在空灵洒脱的声音里无法自拔。
“啪,啪,啪!”森战率先回神,用力地鼓起掌来。
其他人也终于清醒,顿时掌声如雷。
森戈笑着看向花娆月:“王妃真是好嗓子,这歌声太好听了,森戈和阏氏太喜欢了!”
花娆月笑着起身,冲着森戈和阏氏轻点了下头:“两位喜欢就好。”
阏氏有些动容地看向花娆月:“我很喜欢这歌,王妃可以教我唱这歌吗?”
花娆月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这歌本来就是送给阏氏的,我一会儿把歌词写给你。”
“太感谢了!”阏氏连忙感激地道谢。
森戈也是点头,一脸赞赏道:“王妃性子洒脱,真像我们草原儿女!”
花娆月笑了笑:“不是草原儿女也可以洒脱。”
森戈愣了下笑道:“王妃说的对,这杯森戈敬洒脱的人。”
森戈说着朝花娆月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琴!”花娆月笑着将琴还给了那少年。
少年红着脸接过胡琴,却将一株红花塞到花娆月怀里。
花娆月呆了下,不解地看向那少年,那少年脸色更红了,不过还是勇敢道:“送给你!”
莫名其妙被送花,花娆月也不好意思起来,偷偷瞄了眼君墨染,果然见他脸色漆黑。
完了,她这怀里捧的哪是花啊,分明是炸弹啊!
花娆月连忙想要把花送回去,可是怀里突然又多了很多支。
花娆月呆若木鸡地抬眸,便见一群腼腆的少年围着她送花。
看着这一群男人,花娆月整个人都不好了,根本不敢再往君墨染那里偷瞄了。
君墨染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下水了。
森戈却是爽朗地大笑起来:“王爷王妃别介意,这是我们西塔篝火节的礼节,若是谁在篝火节上有喜欢的对象,便可以送萨日朗,这是我们草原上最美的花,也代表最炙热的爱。”
森戈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君墨染的脸色更黑了。
花娆月也更不敢收这花了,脸色通红地将手里的一束花全都塞给了那位借琴的少年:“不好意思,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那少年却是不肯收回花束,“成亲了也可以收花。”
花娆月又懵逼了。
森戈见状连忙解释:“成亲了的确可以收花,这并不影响他们喜欢你,只能说明王爷眼光好,王爷应该感到骄傲和高兴才对。往年收花最多的可是阏氏,今年阏氏看来是收不到花了。”
阏氏被他打得红了脸,不过也是大方地笑道:“王妃的确比我优秀很多。”
他们这么说,花娆月也就不再矫情了,大方地收了花:“那就多谢了。”
花娆月捧着花,麻溜地回了君墨染身边。
君墨染盯了眼那些花,却没有森戈那样宽阔的心境。
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一点儿也不喜欢。
花娆月偷瞄了眼君墨染,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拍马屁似的给他夹了不少菜:“王爷,您多吃点。”
君墨染却是不吃,倒是给她又片了肉。
花娆月对这羊肉是一点儿抗拒力都没有,又忍不住夹了一块肉,可是她刚塞到嘴里,某人便俯身过来。
巨大的俊脸越来越近,花娆月彻底懵了,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轻而易举地便偷走了她嘴边的肉。
花娆月顿时从头红到了脚,这家伙还真是越来不节制了,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吻她。
感觉到周围静滞的气息,君墨染脸色终于好了不少,唇角高高扬起,仿佛刚刚偷到嘴里的肉美味非常。
森戈也没想到君墨染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种当众宣誓主权的幼稚行为,当初他也没少做,看来这位燕王怕是也爱惨了他这位王妃。
花娆月看了眼天色,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脸色通红地凑到君墨染耳边小声道:“我想如厕。”
君墨染想也不想:“本王陪你去。”
花娆月脸色更红了:“不用,我自己去,一会儿就回来。”
花娆月说着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