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一踩到底,黑色的世爵卷着晨风,在晨光里疾驰。
很快就到了大院,把车子停在了庭院,接着便有令一辆车子紧随其后。
他下车,后面的车子里的人也下来了。
来人是孙医生。
“宁少。”孙医生颔打招呼。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宁随风边走边问,“孙医生怎么来了?”
孙医生说,“小少爷打电话说少夫人生病了,让我赶紧过来。”
“安安生病了?”宁随风顿时心尖一颤,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他的安安生病了啊。
把孙医生抛在身后,宁随风像是装了风火轮一样,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跑进屋里。
猛地推开卧室,随手拨开围在床边的齐月眉和小墨,黑浓的剑眉皱成了山峦。
“安安”宁随风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喊她。
慕容以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那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她的宁十三。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见慕容以安毫无反应,宁随风急了,询问齐月眉,“妈,安安怎么了?”
齐月眉没好气的瞪他,“拜你所赐!”
宁随风,“”
他刚回来,怎么就拜他所赐了?
宁先生表示自己很冤枉。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齐月眉继续数落,“你说你,不回来不知道打个电话吗?安安在客厅里等了你一夜,不感冒才怪!”
宁随风心疼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安安在客厅里等了他一夜。
他以为她就算睡不着,至少在卧室里,在床上,盖着被子等他。
黑眸里愧疚深深,宁随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难受极了。
他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他想替她承受。
“行了,少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齐月眉看不行去了,“安安只是感冒烧,也没什么大事,要是心里愧疚,好好照顾她,以后别让她生病就行了。”
顿了一下,她又对小墨开口,“宝贝,去看看医生来了没。”
小墨看了慕容以安一眼,没有犹豫,急急跑下楼。
孙医生这会儿正上来,小墨看到他,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快跑。
“医生叔叔,快点快点!”
孙医生,“”
小少爷,我已经很快了。
孙医生帮慕容以安检查了一番,摘下听诊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少夫人知识感冒烧了,没什么大问题,只要退烧就好了。”
闻言,齐月眉和宁随风齐齐松了口气。
只有小墨,小眉头依旧紧皱着,“医生叔叔,我妈咪很少烧,每次烧都来时汹汹,好几天都退不下来,你确定没问题吗?”
闻言,宁随风又担心起来。
孙医生微笑道,“小少爷,这是个人体质原因。有的人身体素质很好,常年不生病,偶尔感冒一次,就来势汹汹,这是很正常的。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个道理。”
见小墨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孙医生有些无奈了,“这样吧,我给少夫人挂瓶水,等烧退了,我再离开。”
小墨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
孙医生熟练配药,随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眼睛不眨一下,冰冷的针头就扎进了她的血管里。
宁随风看得心疼无比。
调了调吊水的度,孙医生说,“宁少,我就在楼下,有事喊我一声就好。”
宁随风点点头,靠在床头上,眼睛看着慕容以安,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齐月眉送孙医生出去,一时间卧室里就只剩下了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