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优优却说得毫不相干,她倚在陈向晚肩头,很轻的说:“结束了。晚晚,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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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
披在肩上的外套是凌优优身上唯一的温度。
她像是汲取到了一丝力量,甚至都没看身前的人,紧抓出袋子中不断震动的手机,一往无前的按下了接通键。
段祁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肆无忌惮的张扬:“凌优优,你怎么又不搭理我,我今天可没惹你吧。”
“喂,喂,优优,优优你在吗?”
“咋不说话,妈的,急死老子了---”
那头是风雪声,段祁琩逐渐急躁起来。
“祁琩哥!陈姨叫我们了!”
段祁琩朝那头吼一嗓子:“等会儿!”
“我靠凌优优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花招惹老子,嗯?我警告你快点和我说句话---”
凌优优沉默的站在风雪中,她艰难的扯出了一个微笑,哑着嗓子轻声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如果当初你没救下我,段祁琩,你会怎么看我?”
“……什么救不救?”
段祁琩明显急躁起来:“你他妈是老子的女人,谁还敢动你!”
“回答我。”
段祁琩停住了。
他抹了把脸,低声下气的哄:“凌优优,你他妈又在多愁善感什么---我早和你说过---那些工作---兼职,别做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凌优优垂下手腕。
电话那头的段祁琩还在躁郁的喊着她的名字。
他看不起她的工作。
她的生活。
她的父母。
就像他高高在上的母亲一样。
横贯在人与人之间的鸿沟,远远没有亲身经历清楚得更明确。
凌优优赌了一次,她赌输了。
第34章
那天陈向晚什么都没问,她只是抱着凌优优,两人像一年前一样,缩在被子里,吃水果、看电视剧、玩游戏,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凌优优是个很顽强的生命。
只是两天时间,她就恢复精神,又成了那个游刃有余的凌大美女。
陈向晚分辨不出来她的笑容下边有没有变化,但是哪怕分辨出来,她也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