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琩来了两次,没找到人,听说他去了凌优优的家门口,被段妈妈睨着眼睛嗤了出来,段爸爸抽着烟骂他:“哪来的混小子想骗我闺女,给老子滚蛋!”
隔着一条街听得都清清楚楚,想象着段爸段妈平时活灵活现的模样,以及段祁琩黑脸的样子,陈向晚感觉甚是爽快。
她就是迁怒。
完完整□□风光光的凌优优,凭什么要那么狼狈的回来。
没想到他还能找到陈向晚家楼下,陈向晚没下去,只打开窗户,低头看下边。
男生满脸急促,帅气的脸因为急躁显得很沉不住气。
“晚妹子!你是不是知道凌优优在哪里?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陈向晚扣着窗户边,心里觉得爽快,却一点也不畅快。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篝火旁边的凌优优眼睛里全是盛光,明媚的告诉她她高兴,和段祁琩在一起,她很高兴,她积极努力的迈出一步,想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喜欢的人。
可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过会是这种仓促的结局。
陈向晚没见段祁琩,也没说任何多余的话,不论段祁琩问什么,多暴躁,只说她不知道。
就像陈向晚曾经许下的诺言一样,她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凌优优这边,凌优优觉得不值得的东西,陈向晚会帮她一一挡住。
段祁琩在楼下团团转,最后狠狠踹了一脚电线杆。
脚或许肿了,他感觉不到,也不想看。
凌优优得知段祁琩来过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咬着西瓜的嘴巴停了下,然后噗噗吐出西瓜籽,笑着说:
“话说今天我遇见那个帅哥了。”
陈向晚同样盘腿,问她:“哪个?”
凌优优道:“就前几天那个,借我外套的。”
陈向晚恍然大悟。
她们两个都没有对那件事讳莫如深,凌优优耀眼如此,也不需要困在这一件事中心慌气短哀哀怨怨。
陈向晚想起那个高高的眉骨有疤的男人,嘶了声:“他看着可真凶,不过人很好。”
细腻与危险,好像在那个人身上融合的淋漓尽致。
“大哥的确是个好大哥——我赔他钱,他还不要,”
凌优优想到什么,噗嗤一笑,说:“你不知道他多好笑,看着那么吓人,结果临走还一脸严肃的教育我,说什么别穿那么少了——”
凌优优敛下视线,她抿着唇,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提了,姐姐我还能欠他的?晚晚,明天陪我去逛街,买个的还他。”
陈向晚答应了,没忍住,看着精神奕奕的凌优优,也开始长篇大论:“优优,这一个寒假我可都没看见你学习,咱们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你可别和我说寒假作业都没写完。”
凌优优顿了一下,随即她熟练的拉住沉香豌的胳膊撒娇:“好晚晚,别提作业,我们还是姐妹!大不了就开学逃学几天嘛——”
“你想得美!”
陈向晚警告的捏住她的鼻子:“你可真够厉害的凌优优!竟然因为不写作业要翘课!我今天就监督你!”
凌优优扒床哭啼,埋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