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炀,你竟然发怒了!铁面活阎王陆大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奸臣的女儿发怒。你是想笑死我吗?”
“你该不会是当年演戏演过头,真的爱上我了?那可真是遗憾,我没有吃回头草的爱好。”
陆凌炀将云舒青的双手扣在头顶,他从未见过如此泼辣尖锐的云舒青。
陆凌炀闭着眼,狠狠地发泄。
他怎么能为云骁的女儿心痛!
结束后,陆凌炀起身从云舒青的身上下来,从盒子里取出一叠银票扔给她,“立刻滚,以后……”
陆凌炀还未说完,就见云舒青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当着他的面,云舒青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吞了下去。
“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青楼的姐妹里买的。要是有了身孕打胎可就麻烦了。要用这么粗的棍子捅进去将胎儿搅成肉泥。”
说着,云舒青没心没肺地笑道:“实在太痛了,再来一次我怕是这条小命都没了。”
再来一次?
陆凌炀喉咙发紧,嘴里鲜血的味道更浓了。
云舒青数量地数着陆凌炀给的银票,好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生意。
陆凌炀已经穿好了黑金色的飞鱼服。
“还不快滚!”
“多谢陆大人赏赐,这些银两用完了,还能再来找陆大人要吗?”
陆凌炀很想用尖锐冰冷的话骂她,可又想到她父亲已经咬舌自尽,她又遭受了乱箭穿心之刑。如今的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她好像真的不欠他什么了。
“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我已经不相欠了。”
云舒青也不生气,笑着将一叠银票收拾整齐放进荷包里,“那陆大人看在我伺候得还不错的份上,可以不可以给奴家介绍些客人?我如今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半老徐娘,寻常人不一定看得上我,可有陆大人做引荐的话就不同了。”
“滚!”
陆凌炀气得胸口闷疼。
“陆大人是不想白干吗?”云舒青从一叠银票里抽出两张,“绝不让陆大人白干,以后我赚的银两都分陆大人两成。”
云舒青每说一句话,陆凌炀的脸色就多难看一分,“两层不够吗?那三层?四层?”
她面露难色,“要五层吗?陆大人您这可要得也太多了。要知道就算去青楼接散客也最多五层。”
“云舒青,你很想死吗!”
陆凌炀的匕首朝着云舒青飞来,匕首划过她的脸颊,正扎到她身后的墙壁上。
云舒青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匕首从她侧脸飞了过去。
她慢悠悠地收拾好衣服,转身从她书房离开。
指挥使的下属们看到云舒青,云舒青直接扯开衣领,露出被陆凌炀咬出的痕迹。
她满脸写着:“你们陆大人馋老娘的身子。”
从指挥使出来,云舒青坐上等她许久的马车。
马车上,云舒青泪流满面,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车夫被吓坏了,”云姑娘,你可是受了委屈?那姓陆的又欺负你了?“
云舒青止住哭声,自嘲地笑:“我哪里受了什么委屈,我还从陆凌炀那里扒拉了这么多银票呢。”
她不想再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了。
到了一处别院,云舒青从银票里扯出一张递给车夫。
走进别院看望病重的女儿。
三岁多的小豆子,又瘦又小。
她中过苗疆蛊毒导致孩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大夫倒是开了药。
但所需一味特俗的药引,那便是同父同母手足的脐带血。
这意味着她还需要再生下一个陆凌炀的孩子。
但她中过蛊毒,已经很难受孕。
这是发生一次,还不足以让她怀孕。她得彻底怀上孩子,才能和陆凌炀彻底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