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我一直在等您。”顾眼神热烈,快步朝江珩走来,他将手里提着的破广播随手扔到一边。
广播砸在地上,却依然安静如鸡,估计是被教训过。
“我很想您。”顾的声音里都是思念,他俯身,伸手想将江珩搂进怀中。
但一只手却陡然横在他面前,把他跟江珩硬生生地隔开。
顾瑾谚将江珩拦到自己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这位一上来就想要动手动脚的男人。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顾瑾谚冷淡地开口,语气冷得像冰。
江珩茫然地被护在顾瑾谚的身后,毛茸茸的小脑袋试图探出安全范围,但又被顾瑾谚轻轻拨回去。
顾瑾谚低声哄道:“听话。”
顾冷冷地看着顾瑾谚亲昵的动作,脸色微沉:“你果然还活着。”
顾瑾谚皱眉:“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不劳你费心。”
顾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眼神锐利:“请把江医生还给我。”
“还给你?小珩可不是你的私有物。”顾瑾谚气势咄咄,毫不让步,甚至把身后的江珩护得更紧了。
江珩隐约察觉到空气里的硝烟味,他揪揪顾瑾谚的衣角,小声说道:“晏华,我认识他。”
顾瑾谚还未作出回应,顾听见江珩的话,先出声冷笑:“怎么,你连真名都不告诉江医生?”
顾瑾谚握紧拳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不记得我除了这个名字,还有其他名字。”
顾瑾谚戒备地盯着这位不之客,隐约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令人不快的熟悉感。他望着对方的眼睛,就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名?
顾对顾瑾谚的话不作回应,似乎认定顾瑾谚就是欺骗了江珩。
他不再理会顾瑾谚,而是直接同江珩对话:“江医生,我送给您的蔷薇,您还喜欢吗?”
江珩眨眨眼,小心翼翼地从顾瑾谚身后探出头来,现顾瑾谚没有阻拦他,便放心地望向顾。
顾的眼底如深潭,透不进一丝光芒,黑沉沉地望着他。
江珩被看得怔愣,意识略微模糊一瞬。
“蔷薇?”江珩下意识低头寻找,眼睛里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朦胧又懵懂,“我的蔷薇呢?”
顾瑾谚敏锐地觉察出些许不对,他钳住江珩的手腕,低头询问:“小珩?怎么了?”
江珩抬眼,眸中的朦胧之色微微褪去,看着清醒了些:“嗯?”
顾冷漠地望着顾瑾谚,一向冷静自持的心绪里压着惊涛骇浪的愤怒。
果然和从前一样令人讨厌。
“我送过您一束蔷薇,您还喜欢吗?”顾淡淡地开口。
江珩偏头看了一眼那束花瓶里的蔷薇,没有说话,他对顾的记忆仍然只有零星半点,不敢贸然回答。
顾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说道:“我已经帮您把钟砸了,顺带把广播的主电源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