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庄园内的壁画，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
所谓广袤无边的宇宙，在这种层级的对战下，也不过是酥得掉渣的薄饼，可以任人拿捏。
“陈老兄，等回持国后，我一定会联系你的，到时候请你吃饭，可不能不赏光啊！”
“飞熊一时半刻应该是奈何不了我的，但他突然找来你们这些低阶演神者进入了世界。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么把戏，所以就想看看他的手段。
飞熊默然不语，身形一摇，庞大的熔岩巨人擎天立地，如同黑暗狂潮中的唯一灯塔。
“别理他。”曹春花上前，帮陈厌整了整凌乱的领口，“祝贺你弟弟，你是第一名。”
她心中默念：“再见了骑士先生，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如果再见到你，我一定会舍不得你离开。如果这会给你造成困扰的话，那我还是先离开好啦……骑士先生！你去战斗吧！即使不在你身边，我也会给你加油的！一直，一直……”
当二人消失后，空间又恢复为纯白色，三个人影取而代之站在陈厌前方——飞熊、曹春花，还有徐温九。
“有些问题，你在现答案后，会恨自己为什么要去解这道难题。”
陈厌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太过弱小，看不透本质。
怪不得陈厌感觉黑夜与白昼的割裂感如此严重，原来是王倦在从中作梗，“就因为我们两个都曾拥有过同一个神授？”
在无瑕的黑白世界中，一抹鲜红格外刺眼。
陈厌点头，壁画上的前半部分内容，就是在讲述这段过往。
怎么这话听着跟鼓励小学生一样，陈厌看向她，问道：“等我的人是谁？”
“是爱丽丝。”飞熊给出了答案，“她刚才一直在等你，不过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后，她就离开了，回到了荆棘王朝。”
忽然，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从极远处飞来，将天生的身体拿在了掌中。
王倦嗤笑，“不错，比我当年强多了。”
白色空间内，三人并肩走向通往持国的大门。
在他眼里，王倦情绪稳定，言辞也极有条理，完全没有癫狂的迹象。
陈厌虽然没有插手别人家务事的爱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妻子的目的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单纯，我从壁画上了解到，其实在你到达这方世界不久后，你妻子就已经在暗中观察你了。”
“爱丽丝她们…还活着……”
一瞬间，天生的视野消失，他来到一个比黑暗更黑暗的空间之中。
“不错。”王倦颔，“但想要彻底掌控一个世界没那么简单。，往演神者获得的演义世界，都是从来未被凡力量开过的蛮荒之地。这里的规则被一些本土诞生的精怪所掌控，成为主宰前，必须击败他们。”
白色空间内，还立着两座大门。
陈厌笑道：“放心，我要走的路跟你不一样。”
“舅舅……”
想罢，他正要往前走，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一名背着手、戴着草帽的中山装老农挡在了前面。
天生，一贯冷漠如冰的面孔，此刻生极大波动，他涕泪狂流，放声嘶吼：“爹！”
王倦满是深意，直视他，连连摇头，“不不不，你还是祈祷这是最后一次吧。”
飞熊颔，脸上的笑意快消散，“既然如此，那你也能安心上路了。”
而在宇宙崩坏的深处，王倦的七窍正在不断流血，身上的血肉一点点被撕碎，他落入了劣势。
他东闯西撞，最后只能在原地打转，他抬头冷喝：“你是谁！放我出去！”
孩子……陈厌看向站在黑暗中的天生，这个孩童的双眸，依然保持着令人冷酷的指。
恒星如蜡，银河如尘，正在滔天的焚烧中化为灰烬，扑簌而落。
王倦与天生的身影倏地出现在飞熊一侧，“飞熊，别人参加演义，倒是把你自己累个够呛。”
黑暗中，一张硕大无朋的面孔升了起来，他于遥远处凝望相互对峙的王倦二人，心道：“原来这才是飞熊真正的计划，所谓的演义竞技只是障眼法。怪不得找这些低阶演神者过来，看来是不想让人现他的真正目的。竟然被他摆了一道……倘若持国一直有此人在的话，不太好下手。”
徐温九笑着打招呼：“赢家，你迟到了，本来还有一个人等着你的，但她现在已经走了。”
……
这是一场凡人无法想象的战斗，天地动摇，星辰破碎。
听到这些，王倦的表现出乎陈厌意料，他很平静，“不错，她一直都在利用我，目的，就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
她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又许下了自己的第二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