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熊摆手笑笑,没有丝毫架子,向二人走过来,“你太客气了德福。”
陈厌看到飞熊,就想起了王倦。
自己才刚回来,对方便登门拜访,难道说王倦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恭喜你陈厌,算上前两次的表现,你可以说已经完美通过了三次演义,这在持国的新人当中,实属罕见。”
飞熊直视陈厌,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陈厌颔道:“只是尽力而为,成事在天。”
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回答,飞熊这种大人物与他之间有着天然的距离感。
经历过伦敦一役后,这种感觉就更为明显。
这种层次人物的布局谋划是他无法揣测的,保持距离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飞熊看向张德福,“我有些话要对陈厌说。”
“下官明白。”
张德福转身离开。
陈厌平静道:“飞熊大人有什么指示?”
飞熊能感受到陈厌的敬而远之,微笑抬手,一枚类似于雪花玻璃球的装饰物出现在他掌中。
但这枚玻璃球内部的构造却更为精致,民居、工厂、宫殿种种复古的建筑没有一处相似。
并且在建筑的大街小巷中,似乎还有行人在走动。
“这是?”
飞熊缓缓道:“礼物,有人托我送给你的。”
陈厌将玻璃球接在手里的刹那,身躯向下一倾,整个人险些被玻璃球的恐怖重量扯倒在地。
他额头青筋暴起,丹田沉气,才双臂颤抖着,堪堪将玻璃球托住。
“沉吧?因为这里面装着一个世界。”
飞熊一句话像冷水泼进沸腾的油锅里,陈厌的思绪瞬间炸开。
他心念一动,将玻璃球收进了随身空间,笼罩住他身体的庞大压力才缓缓散去。
“一个世界?”
“准确来说,是一个残破的世界。”
两人并肩在草原上漫步,飞熊开始解释。
“这个礼物是王倦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
王倦死了,还送了自己一个世界。
一个小时前,自己与他的对峙还历历在目。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真亲耳听到飞熊说出这个消息,他还是感觉如坠雾里。
“在伦敦时,他曾向我请求想要亲自去跟你交手,我答应了。之后,他又说要把这个礼物送你,我也答应了。”
“听上去,你似乎不想让王倦死。”
飞熊颔,“当然,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已决意要与持国为敌,没人能救得了他。”
陈厌遥望草原远方,地平线掀起青翠的波浪,他又想起了王倦告别时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陈厌总感觉,王倦是有苦衷的,并不是杀妻之恨,而是另一种更高层次的情绪,“或许……”
“好了,再来说说刚才送你的这份礼物吧。”
他正要开口聊聊王倦,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飞熊开口打断了他,“王倦是你们之前经历的演义世界主人,他的变化会时刻对世界造成影响。
这些在你走之前他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就不再赘述。
王倦陷入黑暗太久了,几乎大部分的世界都被其恶气侵蚀,变为混乱不堪的迷失之地。他也保留着一小部分的善意,其具体表现就是荆棘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