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天王山市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
接着,陈厌又提到刚才蒋浅提到这个地名。
在土著扎堆的市内关押一帮疯子,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蒋浅蹙眉道:“我在委员会档案室接触过一些不外传的历史资料,天王山市上个朝代留下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过疗养院。在委员会建立后才有了疗养院的存在……或许其中牵扯到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吧。”
“嗯?天王山市也经历过改朝换代,我还以为一直是委员会主事呢。”
“嘁。”蒋浅白了他一眼,“少瞧不起人了,天王山市好歹也有近千万的常住人口,你成为演者前,老家有这么多人吗?”
“这个……”陈演哑然失笑,“有个十几亿吧……”
“啊?”
蒋浅瞠目,稍作惊讶后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将持国几个城市人口加起来,有没有一亿。
“那市民对这件事怎么看?”
“你说覆神会啊?”
陈厌点头。
“市民还好吧,反正大部分普通人都认为,演神者虽然造成了破坏,但同样也是演神者处理掉了麻烦,还是要跟持国殿友好来往……毕竟持国土著跟演神者已经共存数十万年了,讨厌持国殿的还是小部分人。但我从以前的同事那里得知,委员会高层好像对这件事极为愤怒,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愈放低姿态。”
“哦…这件事还有示威的效用……那覆神会呢?”
“贼已经被捕获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给警视厅了,但现在还没处理干净,所以市民每天依旧提心吊胆。”
陈厌点头,来龙去脉他差不多清楚了,大人物斗法,老百姓遭殃。
他把面几口喝下肚,胃里一暖,起身道:“走吧,送我去持国。”
“这么快……”
蒋浅有些不舍。
“这次我待不久,大概十天后就得走,有时间再抽空过来吧。”
十天……蒋浅瞳孔轻颤,勉强微笑道:“那这次要走多久?”
“这次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下次回来我能在持国休息三个月。”
陈厌扯了个谎宽慰,看到蒋浅的神色渐渐放松。
他忽然想,蒋浅如果对自己说谎了,大概也是遇到什么难事,不想让自己担心吧。
……
坊市之中,烧烤档内挤满了人,他们凶神恶煞,只是挺直腰杆,一言不。
看到这热闹场面,附近摆摊的演神者与行人们,也渐渐围了过来,窃窃私语声不断。
“这是要干什么,想在天王山内斗殴?这可是持国殿明令禁止的啊!”
“嫩了不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看到中间坐着的那个年轻人没有?他是周家的!
周家老祖多年前成为演神者后加持了司法殿,现在那可是一营之主,位高权重。
万年来,不知将自己老家的多少子孙都安插进了持国。
现在周家的势力已然成了气候,有不少人在各分殿掌握要职,谁敢惹他们?”
“哦,怪不得……”
一群凑过来听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既然家中有人在司法殿中掌权,那能钻的空子自然也就多了。
他妈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面容桀骜的西装男周力大咧咧坐在长凳上,对四面八方响起的议论声不以为意。
相反,他还隐隐有些享受这种讨论。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