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不必害怕，我来战你那逆子！”
马腾感觉身后一阵劲风，一人从自己背后骑马窜出，迎着马冲锋而去。
两马一交锋，马被一马叉刺中肩膀，滚落马下。
马腾看清刺中马的人是阎行，阎行是韩遂派给自己的副将，实际上在履行监军之责。
阎行勒马，看准躺在地上的马，反手握着马叉，纵然刺下，一时鲜血激溅。
“阎行，你为何下此毒手！”
“马将军，马儿桀骜，韩将军怕一时说不通，不如杀了，让人假扮他也是一样的。”
阎行昂起头：“你看我的相貌，和马儿有几分相像吧，从今往后，我就是马儿了。”
“来日我一定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将军。”
马腾一下子愣住了，韩遂每次都比自己多想一步，他这是怕自己和马联合，直接下了杀手。
现在马已经死了，马腾只能继续隐忍，等待机会。
马腾笑道：“行儿，吾失一子，又得一子，实乃幸事。”
阎行冷冷一笑，命人斩了马级，插在马叉之上，对着远处白毦兵朗声道：“你们的主人被杀了，快快投降吧！”
在凉州，杀死部曲的主人非但不会被记恨，反而能获取失主部曲的支持，这就是凉州的法则。
“都言虎毒不食子，人心之险恶，更胜猛虎！”
不远处的白毦兵阵中，传来朗声的叫喊，响彻天地。
刚刚护卫马的亲卫带着符节回到汉军军阵之中。
不远处，白毦兵巍然不动，如林的长矛依旧齐整。
“我的好父亲，你太小看马儿了吧，你以为马儿还是你那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狼狗吗？”
马腾和韩遂惊望远处，还有一个和刚刚那位马长相差不多的将领。
看到儿子没死，马腾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但阎行下手太快，儿子的替身死士已经被阎行杀死。
纵然自己没有杀子之心，已经很难解释清楚了。
“可恶，马儿何时懂得用计谋了？”
阎行号施令，命令士兵合围马。
“撤。”
马身边只有千余白毦兵，无心恋战，随即勒住缰绳，战马回头，朝着长安方向离去。
阎行收起马叉，拔出佩刀，左右交叉一下，身后旗兵挥动旗帜。
埋伏在马退路的伏兵自雪地中暴起，骑兵冲向道路，拦截而来。
几天的积雪，有一人多厚，官道有人打扫，可以通行，两侧则无法通行，马的退路已经被堵死。
“马儿，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马回望阎行，这人是韩遂手下第一猛将，武艺在自己之上，今日算是遇上劲敌了。
法正怎么还不来？
“轰！轰！轰！轰！”
震天的战鼓声响起，节奏清晰，远处整齐的旗帜出现，沿着大路缓缓移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