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看着,眉头蹙起来。
她是在找死吗?
他的腿刚抬,迈出去半步又收回,碍着他什么事?
死了才好。
傅忱这样想着,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木梯。
怀乐看看地面,又看看顶上的风筝,一鼓作气,她闭了闭眼又往上爬了两阶。
看这小结巴还是个英勇不要命的,明明害怕,还非要往上爬。
风更大了,刮得树枝乱颤。
怀乐的吓出来的眼泪也被风卷走了,她哭着下来,到第三阶的时候,没踩稳摔了下来。
掌心都是泥和细碎的小石头。
是不是又要哭得更厉害了。
傅忱看了一会,他压了压唇,转身就要离开,爱哭就哭吧,他没心情在这陪着她哭。
傅忱踩碎了地上的残枝。
怀乐已经现了他,她仿佛找到了慰籍一般,竟然飞奔过来,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会被傅忱推开和丢远。
扑倒他的怀里,缠着他的腰,鬓溜出来的几缕,绕过他的鼻梁,傅忱闻到似有若无的清香。
怀乐泪水倾斜而下,&1dquo;忱。。。忱哥哥。。。。阿阿乐的风筝缠到树上了。。。。”
&1dquo;呜呜呜呜。。。。阿乐。。。好没用。。。。”
许是她哭得太伤心了,傅忱一时之间竟忘了推开她。
他心里在想:嗯,你也知道你没用了。
怀乐还在哭诉,一只小手抓着傅忱的衣襟,另一只指着树上的风筝,泪眼朦胧。
&1dquo;。。。太高了。。。。怀乐取不下来。。。。。”
&1dquo;哦,你不是有梯子?爬上去不就好了。”
他还想看她不自量力甩第二次呢,会不会摔小残废,那样的话,会和西律那只猫差不多一样了。
说不定,他还会像投给那只猫一样,心情好的时候给她投喂点东西。
好比过她天天喝些兑水的稀米粥。
那玩意,狗看了都摇摇头。
怀乐抽噎,哽咽着哭诉,&1dquo;太高了。。。。怀乐爬不上去,风。。。风一直在刮。。。。”
她还是怕死的啊。
傅忱皮笑肉不笑,盯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1dquo;想让我帮你?”
她倒是会打主意。
怀乐点点头,&1dquo;忱。。。忱哥哥。。。可不可以帮帮阿乐。”
傅忱看着她的脸,展颜笑道,&1dquo;可以。”
怀乐拉过他的手,牵着他往前走,傅忱一时怔愣,忘了甩开。
等他要甩开的时候,已经到树下了,怀乐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1dquo;怀乐给你。。。扶。。扶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