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是女人身上的贴身细软,上面绣着白玉兰,那是惠沅皇后最爱的花。
玉兰花尾翘出来很长,一直绣到打结的兜带上,像蝴蝶的触须,惠沅皇后所用私人物都绣着这样白玉兰。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傅忱有些不稳,开腔骂他。
&1dquo;南梁的蛆。虫。”
梁怀惔就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抓着傅忱的头,把他往地上猛砸。
&1dquo;傅忱,你个贱。种生的,也配说我?”
梁怀惔起疯,基本收不住。
旁边的人瞧他魔怔,怕玩大了,都来拉他。
&1dquo;殿下殿下,差不多就行了,玩死了不好善后。”
护着傅忱的暗桩,心下紧了又紧,没有傅忱的号令,他不敢出手。
梁怀惔推开来劝的人,又砸了好几下,才堪堪作罢。
如今不需要宫侍按,傅忱早没什么力气,这些人对他拳脚相向。
每一捶每一鞭每一脚每一棍,他都在心里记着。
头破了,血流下来,遮住眼仿佛下雨了,他的思绪漂着,记得出门时,那小结巴是跟在他后面的,如今他没回去,她在哪?
应该还在酆馆外吧,她不知道他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被她养得娇气,甜甜腻腻的东西吃多了,他忽觉得这次的疼痛很剧烈,嘴里好苦。
他想念饴糖的味道了。
回过头,傅忱忽又觉得,她不在的好。
潜意识里,傅忱并不想叫她看见这幅画面,他被人欺成这样,也不想叫她听到这些。
&1dquo;。。。。。。。。。。”
他竟然在想这个?想着想着她就来了,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真的来了,跑得好快。
傅忱于冰冷和暴戾中感受到了绵软的温热。
绵软,却很有力量。
鼻子闻到香味,他确定是怀乐了,睫毛被血黏连在一起,看得不是很真切,他也极其确定。
心中忽升起一股气,傅忱想她来干什么?
来看他笑话的是不是?她也和旁边的人一样的。
不是,她护着他。
梁怀乐来护着他,嗯,是护着他的,小结巴也被人打了&he11ip;&he11ip;
他不应该多想,有梁怀乐来也好,大概,他要受的罪会更少一些。
她活该啊。
她哭了吗?怎么没听到哭声?对了,她从来不哭出声的,否则也能叫他乐一乐,弱成这样,还想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