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久了吗?他怎么觉得过去没多久。
细细掰着手指头算,小阿囡,今年十五了。
一如既往的娇柔,乖巧,恬静。
她好像又长高了,以前就到他腰腹,如今以及胸膛。
胆子较从前小了很多。
也是,怎么会不小呢,她过得那样苦,宫里都是披着人皮的兽。
将她放到偏殿里,保护也成了禁闭。
从前还是个面团子,粉□□白的,哭起来可爱又可怜,笑起来甜甜的。
最爱窝在他怀里喊哥哥,抱着手臂晃啊晃,那软糯糯的样子,把心都磨软了,真叫人恨不得什么都掏给她。
是啊,那是他唯一的妹妹。
如今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只是再不能回到以前的光景。
而他,冠着梁姓,也不配称之为哥哥了。
。。。。。。。。
&1dquo;梁衡之!”
梁怀惔被大叫惊得回神,他从回忆里面勉强抽身。
&1dquo;什么?”
起央追看他兀自入了迷,他自说自话讲了一堆,敢情他一句没听。
如今也不好得多说什么,&1dquo;你妹妹来了。”
提到妹妹这个熟悉的字眼,对上脑海中的那抹身影,抬起眼却很失落。
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羞不敢见的阿囡。
而是着一袭水芙色对衬收腰托底罗裙,双袖织了茉莉,绾着云髻的梁怀月。
&1dquo;二哥哥。”
梁怀惔不冷不淡,没应,只给了个眼神。
她身侧还站着梁怀砚的妇,论辈分,合该梁怀惔叫她嫂子。
可是兄弟二人不睦,梁怀砚他都不待见,别说他妇。
季玫烟也不好干站着,她向来礼数周全,按尊卑给梁怀惔福了礼,叫。
&1dquo;二殿下安。”
梁怀惔也不知起的什么心思,这会他应了。
极傲的一声,&1dquo;嗯。”
好在两人也不尴尬。
季玫烟窥见了梁怀惔旁侧的起央追,想起在酆馆被他打量过头的事,下意识往梁怀月身后躲了躲。
适才,撞了船,外头懂事的仆役已经出去交。涉了。
来游湖的人非富即贵。
说到富贵,谁能比得上天家的富贵,所以梁怀惔不打算出面。
谁知道撞上&1dquo;自家人”,虽说梁怀惔和梁怀砚暗地里水火不容,两人只维系表面。
梁怀月也不好见面装傻,再者谁当储君都说不准。
今日,她见了梁怀惔也有别的心思,想跟从他身边的起央追那打探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