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冬妮娅说的那个占星师,是不是可以去拜访一下?穿越这种事本身就玄而又玄,让专业的人来解决专业的问题,没准能获得突破。
另一边,冬妮娅跟着达达利亚来到二层。大哥的房间就在达达利亚房间对面,由于大哥常年在外冒险,很少回家,所以家具都被防尘布罩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居啊?”冬妮娅很不解。
“什、什么分居?!”达达利亚险些被呛到,“别说那么奇怪的话,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是吗?”冬妮娅语调上扬,显然不信,“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会让他帮你上药?哥哥,别以为能瞒过我哦!”
“。。。好吧,你还是那么火眼金睛。”达达利亚耸耸肩,“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可能是璃月那边派来的人,虽然目前不会伤害你们,但不能不防。”
冬妮娅一愣,“你是说。。。宁归哥哥也是站在女王对立面的人?”
“我还在查。”达达利亚低声说,“我推测,他也是身不由己,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和他产生什么私人情感,你明白吧?”
“哦。。。我懂了,宁归哥哥喜欢你,但是你不想让他喜欢,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理解,冬妮娅。”达达利亚扶额,“雪季结束我就会把他送回璃月,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复杂。”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宁归还不知道,他在冬妮娅心中的形象,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从美丽善良的准嫂子,变成了爱上目标对象的可怜人。晚饭时冬妮娅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给他多夹了一块炖肉,他都没有发觉。
因为他满脑子都在盘算,要如何让达达利亚同意他独自去镇上拜访那位占星师。
他盯着盘子里的那块炖肉,突然有了计划:他先好好表现,取得达达利亚的信任,等下次冬妮娅去的时候,顺势提出自己也想去看看,想必不会被拒绝。
根据宁归的观察,比起讨好达达利亚,讨好他的家人效果更佳。况且达达利亚明显想和他保持距离,强行热脸去贴冷屁股,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当晚饭结束,达达利亚和冬妮娅争着要去洗碗时,宁归二话不说,端起垒得老高的盘子转身走进厨房,放进洗手池,戴好手套,开始默默清洗碗碟。
达达利亚和冬妮娅对视片刻,前者走进厨房,拍拍宁归的肩膀,“我来吧,我们家的规矩,不能让客人洗碗。”
宁归摇摇头,他摘下手套,双手抵着达达利亚的胸,把他推出厨房,并当着他的面,关上厨房门。
“。。。他什么意思?”达达利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向冬妮娅。
“他可能是。。。不希望你把他当客人吧。”冬妮娅露出哀伤的神色,显然已经脑补出一场爱而不得的情感大戏。
这还不算完,洗完碗碟,宁归趁热打铁,见冬妮娅在帮托克剪一把硬纸板做的剑,又凑上去想帮忙。
他在纸上贴心地写道:
冬妮娅,在外面玩了一天,一定很累,还是让我来吧。
冬妮娅愣怔,“那个。。。我不累。。。”
“。。。我来吧。”达达利亚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接过硬纸板裁剪。
没想到宁归在他坐下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问他要不要帮忙,反而转身去帮冬妮娅搬柴火。
手中的剪刀被捏得微微变形,达达利亚莫名觉得很不爽:这小子搞错献殷勤的对象了吧?
直到睡前回房,宁归都没再往达达利亚这边来,自然也没注意到对方略带不满的眼神。
他坐在书桌前,摊开托克送他的小本子,准备把自己穿越来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册,这样等回去之后,再担任各种陷入绝境的歌剧角色时,还可以翻看这本笔记寻找共情。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有人将云朵撕碎了似的,大片大片洒落。
小院附近的冷杉树下,穿着白色氅衣的青年长身而立,红色的围巾上落满云朵,他微仰着头,冰蓝的瞳孔略显空洞,定定地望着远方如深渊般的黑暗。
不久,两个身形魁梧、全副武装的男人从黑暗中钻出,他们缓缓走到青年面前,单膝下跪。
“公子大人,您要的东西,我们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