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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忽然搁下筷子，连&1dquo;我在很努力不浪费粮食”的样子都懒得再装，一本正经道：&1dquo;下半夜值班警戒把我也安排上吧。”
船长愣了一下，吓得刚夹上的蛋花重掉回餐盘里。他勉力镇定下来，轻咳了一声，出乎燕绥意料的，问了句：&1dquo;燕总，您跟长是不是在谈恋爱？”
有这么明显？
&1dquo;是我听见的。”他反而比燕绥这个当事人要更不好意思，笑了笑，说：&1dquo;你时间自由，自行安排就行。”
于是，傅征下半夜进驾驶室，第一眼先看到的，是一脚横踩着墙壁，坐在窗口拿望远镜瞭望的燕绥。
剪了短后，她精致的五官比之前更透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艳丽和犀利，就这么回眸望来，对傅征的杀伤力不亚于一颗高飞行一路撞进他胸口的子弹。
他脚步一顿，停在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扬了扬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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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弥彰！
他什么也没说，迈进来先站到船长身侧观察了一下雷达。
雷达扫视区域一片正常。
他抬手招了招燕绥：&1dquo;过来。”
他顺手拧掉通讯耳麦，把手里的手枪递给她：&1dquo;端着。”
燕绥不明所以，见他神色语气又都正常，握着枪托接过来，手指轻搭住扳机，掂量了下重量。
有些沉，久握她一定端不住。
&1dquo;尝试下射击感觉，但不准真的扣下扳机。”他帮忙调整燕绥握枪的姿势：&1dquo;每颗子弹都要写报告的。”
燕绥不傻，看他踢开自己并拢的脚尖，又压实她的肩膀调整出一个减缓后坐力的姿势就知道他在教她用枪。被要求这么抱枪半小时也没一句抱怨，凝神盯着前方，心中计时。
教完射击，他又列举了其余几种枪的使用和减缓后坐力的方式，说到狙击时也没跳过，以狙击为例，左手与肩同高架住枪，压低燕绥脑袋示意她去看瞄准镜。
这种囫囵的填鸭式教学也不管燕绥能不能消化，教了一遍后，又做了个抽查。
不得不说燕绥是真的聪明，她善于抓重点，根据傅征说话时语音轻重，咬字清晰去确定记忆重点，十分的内容记了个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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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凌晨三点，对讲机内忽的传出微弱的声音。
傅征立刻凝神，顺手抓起枪：&1dquo;重复。”
&1dquo;咔”一声轻响后，对讲机里郎其琛的声音清晰起来：&1dquo;下一更，接岗。”
船长本昏昏欲睡，神经一紧一松后，疲态毕现。
他拿起保温杯，朝两人晃了晃：&1dquo;我去接点水，提个神。你们要不要？”
燕绥摇头。
傅征也婉谢。
明天一早，燕洋号油轮就会停靠在曼德海峡南口，护航结束。
下次再见就是南辰舰归港之日。
燕绥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上船来是想跟傅征说个清楚，这事凌晨已经解决了，她又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肉麻的话又委实觉得腻口。
这么一犹豫，顿时安静下来。
母亲一门都是军人，她对军人的责任了如指掌，哪些话不该说哪些话要藏着说她心里有数。
刚一抬眼，舌尖刚起，余光瞥见雷达波动，定睛一看，眼睛都眯了起来：&1dquo;傅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