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伸出手,
大太监常涂立刻递上明晃晃的鸡毛掸子,老李轻轻抚摸,没有什么比鸡毛掸子更趁手的了。
老李今天来不光是检查李恪的课业的,还因为言官正在弹劾李恪的奶娘。
那个老娘们儿在京城开赌场、开钱庄、放高利贷、兼并土地、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坏事做尽。
朝廷开钱庄,现在已经挂牌营业了。
名字定的很好,就叫做“大唐民生钱庄”,主打的就是一个利国利民。
长安县衙查封了赌场和钱庄,可李恪的乳娘仗着权势,把封条给撕了不说,所有生意照常营业,完全没把朝廷放在眼里,还扬言那些都是李恪的生意。
所以,老李带着鸡毛掸子,假借课业之名,才揍李恪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揍完李承乾、李元昌,老李就爱上了这该死的感觉。
房俊、李恪小心翼翼地来到院子里。
李恪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使劲儿挤了几下眼睛,顿时老泪纵横。
房俊看得彻底惊为天人,李恪这厮不去做演员有点可惜了。
努力地学着李恪的样子,可偏偏房俊的演技不到家,只能无奈地放弃。
“你觉得朕像个鳖孙?”老李目光阴冷,字字如刀。
“臣万死!”房俊二话不说,果断地放弃一切抵抗。
“儿臣也一样。”李恪泪如雨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就这?
也配叫演技?
朕身边的随便一个太监的演技都秒杀你!
连演员都做不好,朕要你何用?
老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十王宅的气氛也变得无比压抑起来。
皇子皇孙们躲在屋子里,诚惶诚恐,大气儿都不敢喘。
“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不识人。”老李彻底爆了,“朕把最好的老师都给了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朕的?还有你房俊,朕让你戎卫十王宅,你却和他们厮混鬼混……朕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全特么不是好东西……”
老李一声怒吼,“来人,扒去他们的裤子!朕要让他们知道,朕手中利器之锋利!”
李恪吓得面如死灰,双腿不断地打摆子。
房俊一听说他又要挨揍,当即喊道,“父皇且慢!”
“且慢?”老李怒极反笑,“现在是说且慢晚了!”
“陛下!”房俊深吸了一口气,“臣,一直不敢忘记陛下栽培之心,这才弄出军旗,传授皇子皇孙们排兵布阵之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可以打儿臣,但您不能冤枉儿臣的一片苦心。”
“冤枉你?朕哪里冤枉你了?”老李脸色铁青,“把他们给老子吊起来!”
“等等!”房俊慌忙地跑进屋,把军旗给拿了出来,一一摆在老李面前,“父皇,看过之后再打儿臣也不迟。”
老李看着棋子,上面有军旗、元帅、将军、都尉、校尉……
正好应对了大唐的军队编制,唯一多出的就是一个“炸弹”。
“这个棋是怎么玩的?”老李阴沉着脸问道。
“很简单的,双方根据自己的部署,进行排兵布阵……”房俊开始给老李讲述军旗的规则,“人可以多读书,但不能死读书,一切都要用在实践上。军旗,恰恰能模拟不同的战争场面。臣,这是教皇子皇孙们学以致用,还望陛下明鉴。”
老李听着房俊的解释,也逐渐对军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慢慢地也相信了房俊的说辞。
“那他是怎么回事?”老李一指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