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设防地躺在她身边。
瞧着真是个俊美的端方君子。
曲凝兮看着看着,偷偷一撇嘴,皆是假象。
人们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该以貌取人,但还是很多人会被昳丽皮囊给唬住。
她大抵就是这一类,总是会上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嫌弃他,可真是累了一整个下午外加半个夜晚。
就连梦里,都是那青ii筋ii凸ii显的棍棒在不知餍足的逞威风。
尽根没入,不知疲倦捣出了白沫,她的眼睛和脑子都不清白了,想忘记都难……
若能一朝失忆那就好了……
曲凝兮太累了,睡过一觉起来,还浑身乏力,并且肚饿。
她一时间睡不着了,眨巴着眼睛发愣,不料刚动一动,就惊醒了身边人。
陆训庭半梦半醒,还没睁开眼,大掌自顾自游移了过来,轻轻按压她的后腰,缓解她的酸疼。
他倒是熟练得很。
只是曲凝兮被他这么一按,就忍不住哼哼。
“还难受么?”陆训庭嗓音微哑,缓缓撑开双目,低头看她。
曲凝兮当然难受,前所未有的,她甚至都没算清楚,是被做了四次或者五次。
从午后到入夜,期间她只喝了半碗甜汤,粒米未进。
“下回不让你坐在桌子上了,受力点都在尾椎。”陆训庭状若道歉,手上以适中的力道继续,一边道:“朕给你找个擅长推拿的嬷嬷。”
“这……”曲凝兮想叫他以后克制点,可转念一想,他难得休息放松。
而且怕自己应付不了他就马上去纳妃……
张了张口,最终问出了心中积攒已久的疑惑:“其他夫妻……他们是如何的?”
按理说,周公之礼,人之伦常,这世间夫妻皆是如此。
可是,总不见得要被它耽误诸多功夫与精
力?
在曲凝兮看来,大家都跟没事人一样,不露端倪,唯独她感觉很吃力,隔日若是早起,必然会被旁人瞧出破绽。
身边伺候的侍女也就罢了,若遇着要紧事,叫人发现了去,她这张脸往哪搁?
曲凝兮还挺爱惜脸面,陆训庭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估计她能直接问出这些话,是在心中盘桓已久的结果。
“看来是朕天赋异禀,辛苦皇后了。”他轻笑出声,眉眼弯弯。
“果然!”问题不在她身上,而是因为他……
曲凝兮微微鼓着脸颊,没说话。
陆训庭在细细望着她,“你似乎有话要说,为何不说?”
“……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要说自己会多加努力配合?她才不说。
“那便让我来猜一猜,”他翘起唇角:“晚瑜想劝告,却又不肯如实开口,是担心我去找旁人么?”
因为诸多顾忌,她选择了沉默。
她已经不是第一回通过旁人夫妻做对比,有此举动,一半是因为好奇,另一半……是源于不安。
陆训庭一手托起她的小脸蛋:“你在忧虑纳妃之事?”
一针见血。
曲凝兮愣愣的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轻叹一声,在她的粉腮旁落下一吻,轻飘飘的:“你若不舒服不乐意,可以拒绝,不论我是什么身份。”
做什么要全盘接受呢,莫不是在他面前还要学着隐忍?
曲凝兮一时没说话,陆训庭又道:“我不会去找别人,你若不嫌弃,手脚都能帮我。在拥有你之前,不纾解也不会有多大后果,那些忍不住的人,都是借口罢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曲凝兮听懂了,只是难以置信。
他淡声告诉她:“我在提醒你,有拒绝我的权利。”
“可我是皇后,是你的妻子……”
“晚瑜,”陆训庭眉梢微扬,打断了她,“虽说我很想欺负你,但看你这样傻乎乎的,也不好……夫妻确实该满足彼此,但从来都不是义务,你不乐意,随时可以停止。”
曲凝兮睁着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瞅着他,仿佛两人第一天认识。
这还是昔日那个可恶的太子殿下么?他这人蔫坏,莫非在打什么新的坏主意?
“那你以后都听我的?”
她撑着手爬起来,难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