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岑公子,曲凝兮都要愣上一愣,才反应过来指的是陆焰花。
她连忙问道:“他回京了?”
前几日才从陆训庭口中听说,这人跑去西北寻找蒙天石,还杀了他。
既然被陆训庭的人找到,想必是接应了,才顺利全身而退。
不然这个举动真是莽撞又危险。
虽然把蒙天石父子叫做乌合之众,但他们毕竟有些人手,岑焰花单枪匹马如何成事。
映楚点头道:“回京了,听说受了伤,几位太医被宣召去勤政殿。”
具体伤情就不清楚了,得由藤敏去打听。
一旁的丁雪葵闻言,神色很是复杂:“原先我还怕他会妨碍你呢,谁知竟是个男子……”
若非前段时间爆出来的讯息太多,陆焰花男扮女装这一条怎么也该轰动尚京。
不过恰好赶上热闹时候,他掀起的风波反倒不算什么。
也因为他平日里跟各家贵女保持距离,才造就‘无人伤亡’的局面。
否则,怕是有姑娘家因为他的缘故名声受损。
不得不
说,以前暗地里嚼舌根之人,得知真相后只会觉得庆幸。
陆焰花是个独行侠,没有连累旁人。
他的生父乃是岑秉郡,此后,他就是岑家大公子。
曲凝兮有点挂心岑焰花的伤情,甩着脚丫子从池子里出来,道:“我们去瞧瞧他吧。”
丁雪葵欣然同往:“好。”
岑焰花回来得正好,过几天就是钦天监选定的日子,要给陆家做一场盛大的风水法事。
太后对此事极为上心,这段时间一直亲力亲为。
要在合适的日子,才能将这些棺椁重新埋葬入土。
岑焰花在陆家长大,一直以陆家人身份自居,太后有意收他为义子。
不过此事尚未定论,还得看当事人作何反应。
岑秉郡这对父子,许是短时间内难以何解,即便面前坐在一处,也尴尬生硬。
大概需要时间这味良药,才能调节一切。
到了勤政殿,果然有好几位太医在此会诊。
曲凝兮和丁雪葵没有急着进入内室,而是在外间询问福智公公,“岑公子怎么样了?”
福智公公没让她们进去,低声回道:“胸口有箭伤,左胳膊差点就被斩断了筋脉,挺严重的呢……”
丁雪葵嘶了一声:“那他的胳膊不会废了吧?”
福智一摇头道:“太医也不敢笃定说安然无恙。”
只能边治疗边观望后续了。
待几位太医给上药包扎妥当,里头岑焰花穿上了衣裳,曲凝兮两人才进去。
陆训庭在一旁坐着,面色微冷。
他和岑焰花,皆是错位的人生,他们从小相互扶持,一直以为是亲兄弟。
如今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岂能有假。
岑焰花贸然去找蒙天石,他当然难以苟同,若非运气好撞上接应之人,这次多半会折在西北。
“稚鳕,”陆训庭唤了他的表字:“你应该猜到了,你名字的由来。”
稚鳕是一种深海鱼,内陆不曾听闻,定然是远在东南的岑秉郡为他所取。
身为父亲,他未必不牵挂儿子。
而说起当年的恩义,此事可以从长辈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