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的墨色外袍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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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瓶醒来后,整个后脖子疼痛不已!
她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逐渐回想起被打晕前的情景。
整张脸‘唰’地失去血色,完了完了……她们小姐……没事吧?
此刻曲凝兮还穿着僧衣,守着火盆,她换下的衣裙,没有那么容易烤干。
心里正为自己又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
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很是短暂。
她一时没有头绪,想不到谁人要这般陷害自己。
也不知道往后遇见裴应霄,要如何应对他,继续表达自己痴心一片,口风紧实么?
银瓶吓坏了,爬着过来揪住她僧衣的袍角,“小姐,小姐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打晕在前,压根没看到歹徒推人下水的动作,醒来发现今日穿来的衣裳都换了,下意识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要是小姐在沽兰寺失去清白,她作为贴身丫鬟,就不仅仅是责罚那么简单了!或许会被侯府发卖出去!
曲凝兮阐述一遍自己的遭遇,隐瞒了把她拉上来的人,皱眉道:“回去后让阿束好好查一查。”
这个寺庙香客较少,眼下又不是初一十五,相对而言好排查一些。
况且她看到了蒙面男子的身形。
银瓶听完喜出望外:“小姐没事就好!”
她连忙过来,帮忙举起衣裙烤火。
松口气之余,又有些惊疑不定,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起来:
当真那么走运,只是虚惊一场?
因为这事儿,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她们换回原来的衣裳,打道回府时,外头的阿束早已等候多时。
曲凝兮让银瓶去添一笔香油钱,把换下的僧衣一块带走了,以此遮掩里面包裹的黑袍。
她拿不准要如何处理这件衣服,不好丢在厢房里,也怕被银瓶询问,所以卷起来带走。
兴许,还得把它还给裴应霄。
今日的遭遇不好声张,一旦传开最容易以讹传讹。
曲凝兮交待阿束暗中探查,没准备告诉家里,孙嬷嬷那边暂时也瞒着。
来沽兰寺见王锦意,知道的人不多,曲家王家,谁会大喇叭一样争相走告?
在这之前,曲凝兮不记得有得罪过谁。
要说破坏两家结亲,对东宫而言是有利的,也确实遇到了裴应霄。
但曲凝兮不认为他会使出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伎俩。
于他不过无谓之举。
回府后,曲凝兮没跟周氏坦白王锦意的回绝,反正过后几天,发现王家那边不主动,他们自然会明白。
她不需要自己跳出来说不合适,招来询问,还可能被埋怨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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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阿束的查探非常顺利,仿佛有人暗中相助一般。
他不仅成功逮到了那日蒙面推人的男子,还顺着揪出背后指使之人的小尾巴。
“小姐,不会有错的,就是段公公给了他一枚银锭,吩咐他见机行事!”
“段公公?”银瓶张大了嘴巴:“是哪位段公公胆敢害我们小姐?!”
宫里面能保留自己姓氏的太监,是一种地位象征,起码得是大太监才有的称呼。
而姓段的也不多……
阿束一脸严肃,回道:“是明婳公主身旁的段公公。”
“明婳?”曲凝兮闻言蹙眉。
她们从小玩不到一块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不亲近的表姐妹。
公主金枝玉叶,她很少往前凑,即便隐隐觉得对方不喜自己,但也不至于结仇才是。
那天在苻丹宫外遇上,明婳就想奚落她两句,并无表露充满敌意的针对。
这可不是个会收敛脾气的主,先前没有那种明显的恶意。
以此推断,是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
曲凝兮这么想着,一时没有头绪。
边上的银瓶猛然忆起一件事:“小姐,奴婢听宫女们说,明婳公主曾有过榜下捉婿的戏言,好像就是瞧中了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