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好像真的做不了什么。
啊啊啊,聪明的温渡你快想想办法
“傅承。”
远远看去田野内骤然亮起一道来自手电筒的光,听见青年叫着自己的名字,傅承回过头。
“以后心里难受的话,其实可以告诉我的。”
随着太阳的落下山间的气温要更低一些,但此刻两人交握住的手却能源源不断地感受到对方传来的热意,温渡握着傅承的手,握的很紧,似是要再也不松开一般。
“你告诉我,太多的事情藏在心里会生病。”
“我知道仅仅是安慰抹不平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伤痛,但在之后的日子里你遇到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其实都可以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闷着了。”
傅承呼吸一窒。
“怎么会突然那么说?”
青年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明明是手上传来的触感,心底却也像是被挠了一般,有些痒。
“因为有时候感觉你总是不开心。”
听见温渡那么说,傅承开始思索在和温渡相处时自己的情绪管理。
见傅承面上陷入思索,温渡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有一些歧义,连忙开口:“其实是现你想起过去的事时总是有些难过,我又……不能实质性地做一些什么,所以只能想到,倾听和分享这个方法了。”
问问问,就知道问。
好了现在知道了行了吧,劳资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听着你讲安慰你一下,你给哥们儿整尴尬了。
傅承看见青年别过头去,耳根也有些红。
温渡等了许久都没见傅承开口,大概过了十多秒温渡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开口。
傅承又不是他,对于一些人来说将自己的不开心的经历说出来其实是在加深伤口,傅承万一不想……
“好。”
温渡脑死机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答应的话清醒地落入青年耳中。
傅承想,如果说以前的经历是为了让他遇见温渡的必要前置条件,那么比起他所得到的,付出的前者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以后都告诉你。”
温渡被傅承戴着手套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对方逐渐靠近的脸让他心跳再次加,隐约察觉到对方想干什么后温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却迟迟没有等来唇瓣上柔软的触感。
当睁眼的那一刻时那人才坏心思地倾身吻住了他,温渡被迫抬高下颚与对方的唇舌交缠。
拉着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了,覆在后腰上的手掌不允许他有任何躲闪的意图。
温渡感觉自己要溺在傅承那充满着温柔和侵占的眼里了。
“不需要做什么,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治愈剂。”
在他最需要父母的时候,那个姓傅的男人充耳不闻,默许傅家老宅里的人对他的欺辱。
在校园内被迫和人产生冲突时,他等来的“家长”不过是傅家最底层的帮佣。
在最无助的寒冬中,他手心里唯一的能够取暖的烛焰熄灭了再也没有燃起过。
怀中的青年抖了一下,傅承才恍然意识到刚刚握住对方腰的手无意间加了一些力道。
“掐那么大力干什么,我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