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篮烈儿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都透露同一个讯息——鸣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恬眼中闪过森寒光芒,沉声问:“你认为值得这样换?妙光是若言的左右臂,放她等于放虎归山,为西雷竖一劲敌。”
秋月小心翼翼地问:“鸣王,那我和秋星……”
凤鸣一惊,茫然看着烈儿。
“你们两个不要整天胡闹就好。”凤鸣摆手:“不要帮容恬添麻烦,不要让他操心,不要让他花时间照顾你们。”
烈儿视线一接触到玉佩,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脸色惨白,朝容恬跪了下去,哀求道:“大王……”
每个人心里都想:那是鸣王你自己的差使吧?
容恬指着玉佩道:“这是若言的答复,你看如何?”
众人眼色更加古怪。
烈儿一直守在门外,闻声进来。
“鸣王,请坐。”烈儿慢慢踱到凤鸣身边,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茶几,皱眉查看脉息:“好好的,什么毛病也没有。”他嘀咕着摇头。
容恬沉着脸,盯着玉佩片刻,扬声道:“烈儿,你进来。”
秋篮三人松了口气,一起拍拍胸口,又互相看了一眼,才掩着嘴笑了起来。
“是个哑谜。”凤鸣摇头:“我看不懂若言的意思。这玉佩很值钱吗?若言要用玉佩换妹妹?”
凤鸣瞪他们四人一眼:“好端端怪笑什么?容恬已经决定让妙光换容虎,趁妙光还在,我去看看她。”他站起来。
太子殿内,凤鸣好奇地对着这件礼物看了又看。
烈儿收敛了笑容,愕然问:“鸣王见妙光干什么?”
若言不肯送上粮食马匹,反而送来一件礼物――一块淡绿玉佩。
“对啊,那个恶毒的女人,鸣王离她越远越好。”秋篮也点头。
过了几日,到离国的使者快马送上离国答复。
凤鸣道:“她在牢房,怕什么?”
“哦,你在勒索。”凤鸣恍然大悟:“可是若言怎么会受你勒索?他这么坏,一定不肯为了妙光认下风。”
烈儿见他真要出太子殿,叫道:“我也跟鸣王一起去。”连忙跟在凤鸣身后。
“我们没有说放她回去,反正妙光在西雷长住,我们问若言要东西,他就要给。”容恬露出狡猾神色。
王宫的地牢在王宫偏左的地方,这里只关押举足轻重的政治囚犯,比一般的地牢高级多了。牢房内不但布置得干净优雅,连吃的东西都是善于烹调的专人煮的。当然,里里外外的大闸门和守卫,也比一般的地牢森严。
凤鸣皱眉:“妙光可是堂堂公主,换这些太可惜了吧?”
凤鸣开始还担心妙光在里面遭人虐待,现在看见妙光还是锦衣美食,神态如常,只是手腕和脚上多了两副铁镣,放下心来。
“对,很多很多粮食马匹。”容恬笑着回答。
“公主你好,我看你来了。”凤鸣钻进牢房:“好消息,容恬要放公主回离国。西雷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劫持我的罪行,希望公主回去不要再和西雷作对。”烈儿跟在凤鸣身后进来,环着手脸色不善地站在一旁,如果妙光稍有动作就立即出手。
“用妙光换粮食马匹?”
妙光脱了鞋子坐在石床上,背靠墙壁双手抱膝,瞥凤鸣一眼,唇边挂上一抹冷笑:“多谢鸣王费心,这个消息妙光已经知道。不过说到西雷王大人有大量,妙光只想提醒鸣王,鸣王的毒还是妙光解的。”
容恬送出信件,要离国解释妙光挟持鸣王的事件,要求离国送上粮食马匹作为补偿。
凤鸣承认:“对,是你解的。”
若言从身握凤鸣身上解药要挟西雷,到现在反而因为妹妹被抓而受制于容恬,顿时落在下风。
“如果不是妙光一时慈悲擅自为鸣王解毒,鸣王现在已经死在西雷王的圈套里。”她转头看看凤鸣,轻声道:“人心叵测,西雷王用计时将鸣王生死置之不顾。日后,鸣王还是对容恬小心点吧。”
凤鸣此刻快快乐乐地呆在容恬身边卿卿我我。
烈儿喝道:“大胆妙光,身为阶下囚居然还敢挑拨鸣王和大王?”
若言十九岁登基,纵横天下,这次却栽个十足。不但潜伏到西雷边境被容恬识破,身边心腹精兵全部被杀,只有自己一人狼狈地逃回离国,亲妹妙光更是被容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