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凤鸣喘着气,脸色青白,龇牙咧嘴地朝若言一笑,「懂了吧?」
每一次动作,不管是摔倒,还是爬起来,冲过来,都带动着骨头断裂的痛,这个人,居然还是没有休战的意思。
「懂了。」若言也一笑,撑着一口气,「本王今日若不死,必追你至大海尽头,神山峰下,囚你生生世世,以报此仇。」
但他又知道,就算不再攻击凤鸣的伤处,那伤口一定还是很疼的。
呃?
他不想要凤鸣的小命,没有再次对凤鸣的断骨处下手,只是不断找到凤鸣攻势的破绽,或踢或拍,施施然地把他震退,就像一只高高在上的手,弹开一只张牙舞爪的蝼蚁。
好像彼此对懂了的意思……理解得不怎么一致?
凤鸣本来也没有弱到这么可怜兮兮,但中毒后的凤鸣历经磨难,体质虚弱,还要断了骨头,两人实力根本不成比例,若言可以说胜之不武,但若言还是颇有耐性地接招。
凤鸣在胸口剧痛,呼吸越来越艰难的情况下,模糊地想,要不要再口头教育一下这朽木不可雕的离王?
这小东西,会不会坚持到最后?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真要挂了,这最后的时间应该省下来思念容恬。
若言忽然很好奇。
唉。
凭着一股小兽的狠劲,竟起起伏伏,跌打摔爬出日出东方,日落西山,周而复始的几分永恒的味来。
不该想容恬。
若言不动如山,几乎采取了一种放纵的态度,冷眼看着凤鸣一次又一次冲向前,再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倒下,然而每次倒下,就算他痛得呲牙咧嘴,究竟还是爬了起来。
一想就心碎欲绝,魂断神伤。
但放到某些特殊的人身上,却能迸射出夺目的光芒。
一分钟前还自以为勇敢无敌,能把若言干掉,现在一想要和容恬永别,而且是死在若言的梦里……
不自量力,有时候是可笑的。
自责懊悔还来不及泉涌而出,万马奔腾,身边的男人忽然垂死挣扎,把他紧紧搂住了。
可梦这个东西,往往如此诡谲而难以解释,例如凤鸣一口口吐出的鲜血,忽然让这座宫殿充满了奇异的颜色,他虚弱又虚浮的步伐,听起来却让人联想到连绵不断的山峦,虽非奇峻,却内蕴不屈的志气。
「你干什……呜!」
如果若言有一丝想杀他的心,他也一定死了很多遍。
双唇被狠狠覆盖。
如果这是决斗,他早就死了很多遍。
抱得紧,剑扎得更深一寸,穿透肺部,鲜血涌上喉咙,口腔里被伸过来的舌头一阵翻搅,血腥味越浓重。
凤鸣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爬起来,有几次他的长剑甚至脱手飞到宫殿另一头,他趔趔趄趄地挣扎过去捡起,又咬着牙再次冲上来。
「容恬配不上你。」低沉一句,轻震耳膜。
「打!!!」
结束恣意强吻,离王不顾已经深入胸膛的利剑,更强悍地靠近,撕开在剑战中划得七零八落的染血丝衣,一口咬上那深恶痛绝的乳上圆环。
「真的还打?’
他配不上你。
这是实力完全不对等的金戈铁马。
不许戴他的东西。
「打!」
咬着,狠狠甩头,一扯!
「还要打?」
血珠呈弧形溅向半空。
这是金戈铁马。
象征心毒禁锢的乳环,被凤鸣曾经最畏惧的男人,若言,在颇有喜感的误会和嫉妒下,嚣张跋扈,充满占有欲地扯脱。
「打!」
被恶狠狠扔向寝宫大门方向的乳环,在空中掠出一丝暗影。
「还打吗?」
落地之前,瞬间化为轻烟……
这次下盘被若言找到了破绽,一脚踢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啊——!」
砰!
凤鸣凄厉惨叫,冲破云霄。
又提起剑,又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