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最近身子如何?”林明谦担忧问道。
“还是老样子,不过有你送来的药他近日倒是不经常感染风寒了,倒也是件好事。”
林明谦长叹一口气,“可怜了这孩子自小便没了娘,身子骨也不好,如今只能靠坐着轮椅行走,让人看见当真是心疼不已。”
“这事儿说起来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当时再多注意一些,他们便不会是如今这般状况,说不定他娘也活得好好的。”
“你也不要自责,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更何况那人做的这般隐秘,不是你我便能左右的。”
武安侯神色复杂,眉头微微皱起,“我只想知道那件事儿同恭郡王有没有关系。”
林明谦背过手站在他的身旁,“当时恭郡王远在北襄,这件事同他应当没有关系,更何况他为人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
“可是若是这件事成了,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恭郡王,不过是凑巧被我现罢了,若是我没现说不定如今登上皇位的便是那恭郡王了。”
林明谦眉头微微皱起,双眸幽深定定地看着他,“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如今的受益人当真是恭郡王吗?”
武安侯闻言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儿是陛下所为?”
林明谦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不论这件事同陛下有没有关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希望你能放下此事,你已经退出争斗这么多年了,你若是非要调查出一个结果的话,不论是谁做的,倒霉的都只会是你们。”
“可怀行的娘亲应该如何?她始终都是无辜的,是被我牵连进来的,可她却死了。”
“逝者已矣,我知晓你心中难过,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为好,毕竟这件事牵扯太过于重大,你已经明哲保身这么多年了,何苦因为这事儿搭上武安候府?”林明谦看着他双眸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我会好好想想。”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林钺鸿只觉得尴尬无比,昨日林听晚跟他说了以后,他半夜醒来了好几次,扇了自己好几巴掌,他真该死啊。
如今是没脸见余怀行了,他低垂下头,光喝杯中的茶叶。
“泱泱这上京中的生活你可还习惯?”余怀行笑笑。
林听晚点点头,“多谢世子关心,刚回来那几日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这几日已经是适应了。”
“如此甚好,那我便放心了。”余怀行笑道。
林钺鸿别的优点没有,他就是嘴欠,没事儿就喜欢戳人两句,比如说现在,“我同泱泱一起回来的世子您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若是你和泱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我同世子便是两小无猜,你怎的这般厚此薄彼?”
不知为何,好好的一句话从林钺鸿的嘴巴里说出总是让人感觉怪难受的,林听晚轻轻的踩了一脚林钺鸿的脚。
“嘶——”
一时间余怀行的目光被林钺鸿吸引了过去,“怎么啦?可是哪儿不舒服。”
林钺鸿的唇角勾起一抹假笑,“世子不必担忧,不过是坐的时间长了,有些刺挠罢了我出去转一圈便好了。”
余怀行的眼神有些狐疑。
“世子不必担忧,我哥哥就是这般,坐不住。”
“是啊。”林钺鸿恶狠狠的瞪了林听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