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吵架了?”商锦绣讶然。
她在家里住的这些天,能?够感觉出温舒白与商叙的感情有多好。
他们是两个“大忙人”,白天都在为工作而忙碌,也就更加珍惜晚上的相处时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这也难怪,现在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热恋期。
而今天,他们两个竟然吵架了。
“不算吵架,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商叙缓缓纠正道。
在姐姐面前,商叙难得打开了话匣子,很久就把方才商锦绣离开之后,他与温舒白的争执,起?因经过结果,全都讲给商锦绣听。
商锦绣全程都没有?接话,时不时点一点头?,到了最后,等商叙讲完了,才道:“这么?一听,舒白生气?也挺有?道理的。那你打算怎么?哄?”
“恐怕哄的用处不大。”商叙苦笑,“刚才在房里,她根本不理我,我感觉她是不想和我说话了,毕竟我确实做错了事?。”
也是那个时候,商叙才?觉,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在温舒白愿意?下车时,真正结束。
“哪有?这么?严重??”商锦绣摇摇头?,“你是方法不对?,哄人也是讲究技巧的。”
瞧见商叙还是不得要领,商锦绣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死脑筋?”
“我看财经新闻里,爸妈总在采访里拐弯抹角夸你聪明。合着聪明劲儿只用在经商上,不在感情上。”商锦绣毫不留情地评价道,“不对?,之前千方百计要让舒白嫁给你时,你不是也挺聪明的嘛?”
苦心筹谋的原因无他,全在他用情至深。
“哄人的方法多得是,你就不会脸皮厚点,或者朝她撒娇吗?”商锦绣把话说得不能?再直白了。
然而商叙听到后面那两个字,却是浑身一凛,蹙眉不自然道:“撒娇?”
他或许私下和温舒白相处时,自然而然有?过柔软的姿态,就像是在撒娇。
可刻意?去琢磨撒娇的场面时,他自己脑袋都开始?麻。
“这有?用吗?”商叙不太确定。
“你试试看呢。”商锦绣道,“没准舒白就吃这一套。”
这个节骨眼上,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于是商叙道:“谢谢姐,那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时,才又?转过身,问她道:“姐,陈彦迟的事?,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他刚才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里,一时忘了,商锦绣是个刚刚将儿子亲手送进拘留所的母亲。
“其实也没那么?难受。”商锦绣平和地答道。
看商叙不信,她解释道:“你还太年轻,可能?还不能?理解。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改变的,再伤心也无用。我这么?执着地一次又?一次拉住陈彦迟,想把他拉回正路上来,不为别的,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心。”
一次又?一次,就像西西弗斯。
到了最后,商锦绣对?于结果也能?释然了。
“有?件事?我也想提前跟你说一声。”商锦绣道,“一周后,等陈彦迟从拘留所出来,无论他改没改过,我都想把他送出国。”
一切尽在不言中。
商锦绣太了解商叙这个弟弟了,于是抢先一步把话说出,不伤姐弟之间的和气?。
五分钟后,商叙结束交谈,回到三?楼。
他挂念温舒白,第?一件事?就是去主卧瞧瞧她,结果看到她已?经躺下,闭着眼眸,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不由放轻了脚步,将门关上,去了离主卧更远的浴室洗澡。
等他回来时,也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在温舒白身旁躺下。
可能?是温舒白忘了,哪怕两人正别扭着,温舒白也没有?给他另拿一床被子。
所以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商叙没躺进被子里,空调的温度不算太高,他穿得单薄,很快就有?些躺不住。
他跟着就想起?商锦绣的建议,倒是不得不借此一试了,厚着脸皮钻进被子,悄悄抱住温舒白。
被窝早已?被温舒白的体温生生暖热了,暖烘烘一片。而从外面新进来的商叙,却带着些许寒气?,让温舒白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将他往外推。
“你要冻死我了,商叙。”温舒白抱怨道。
原来她是在装睡。
“对?不起?。”商叙小声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