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藏?”温舒白冷静地反问。
刘嘉源:“……”
“烟瘾真够重的,没想到?你一天都没坚持住。”公?正的温舒白开始拍照留存证据。
她拍完照就走了,但刘嘉源还在她身后嘴硬:“我那不是烟瘾,其实我一般能控制住的……”
温舒白听了更是摇头,默默把照片给她建的三人小?群里。
这个“比赛”群,自然只有刘嘉源、6遥和她三个人。
6遥当即就回了两个字:“收到?。”
看着很淡定,给上?司留足了面子,但其中的得意与开心,温舒白其实能想象出?来。
到?了下午下班时,刘嘉源喜提三小?时加班。
刘嘉源也算愿赌服输,但他手头的活不多,也就把6遥和向朝阳等人的活揽了过去。
一个比赛,算是无意间造福了众人。原本要一起留下来加班的人,有好几个都能走了。
6遥走时,让温舒白也走,温舒白却摇了摇头,说好多图都没画完,想再画几张再走,跟商叙也已经说过了要加会儿班的事。
6遥当时就很不理解她:“怎么你这种千金大小?姐,反而喜欢过打工人的日子呢?”
“谁让我很多东西都不懂呢?”温舒白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选了这行?,就要自己走下去了,我不是来体验生活的。”
如果真的只图安逸,她当初也不会背井离乡去学建筑。
而她学成?归来,才现自己不懂的东西有那么多。
一个建筑从设计到?落地其实要花费很久,过程十分复杂。
那些图纸,她修改了无数次,一次又一次被刘嘉源或者向朝阳指出?需要修改的地方,打回来,然后重画。
在实践经验方面,她的高学历似乎不值一提。
多亏了她之前还算有些实习经历,打下了一点基础,否则她开展工作?,只会比现在还要艰难。
“你先走吧。”温舒白仰起头道。
“那你忙完早点回。”6遥大概明白了她是想更快进步,不再劝她,只提醒道,“起风了,天气?预报都跟着变了,说晚上?有雨。你没带伞的话,门口架子上?有几把,你记得拿。”
“知道啦,明天见。”温舒白朝着她挥挥手。
6遥走后,又有同事66续续走了。
温舒白足足又画了两个小?时图,到?了最后,只剩下她和刘嘉源两个人还在。
温舒白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路过刘嘉源办公?室时,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里看到?他还在画图。
“刘工,听6工说,外面下雨了。”温舒白道。
“是啊,你早点回家?吧,路上?小?心。”刘嘉源说着话,手上?的活没停,“门口有公?用伞,没带伞的话拿一把,记得也给我留一把,让门卫送来,谢了。”
“好,那你什么时候走?”温舒白问。
“说好了三个小?时,当然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刘嘉源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差五十七分钟零七秒。”
“真是言而有信。”温舒白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在走进电梯时,温舒白望着黑掉的大办公?区,还有刘嘉源办公?室那一处的微微亮起的光,其实能感觉到?这位上?司的心口如一。
严于律人,同时也严于律己。
天气?预报是下午突然变的,温舒白没带伞,但也不太在意,她的车就停在设计院大楼前面的那片停车场,走过去也就几十米的距离,淋不了多久的雨。
但当她走到?门口时,才看清外面的雨忽然变得很大,雨滴直直砸向地面。
秋夜凄凄,风雨交加,凉飕飕的冷空气?正顺着大门刮进来,让她打了个哆嗦。
而6遥所?说的,门口特意为员工放着的公?用伞,现在只剩下一把了。
温舒白想起之前闲聊时,刘嘉源说他的车出?了故障,送去修理,料想他这几天都是走一段路去坐地铁回家?的。
比起自己,刘嘉源大概更需要这把伞吧?
温舒白没犹豫,和旁边的门卫大叔说了几句,让他帮忙把伞转交给还在留着加班的刘嘉源。
然后温舒白又看了看外面愈大起来的雨势,将心一横,就准备小?跑着冲出?去。
但人刚出?大门,就被拦住了去路。
雨幕中,一个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朝她走来,是商叙。
“没带伞,就打算淋雨跑回车里?”商叙问她。
温舒白看着不远处的车,道:“没事,这又没几步路。”
“有事。”商叙走到?她面前,将伞倾向她,黑色的伞布如同夜色,遮住她的上?空,而他缓缓道,“不想让你淋到?雨,哪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