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云层之上,铁甲骑士看着对面拿着巨大斩马刀的金属怪物,眼神森然且冷酷,他手中的枯枝泛着金色的光芒。
虽然是万丈高空,双方却像是在平地上一般,古代斩马士与重骑兵的终极对决,他们的身后,仿佛就有千军万马。
最终,双手紧握斩马刀的金属怪物动了,炼金龙翼张开,怪物手持斩马刀直挺挺朝骑士冲杀而来。
骑士举起枯枝,似乎想要格挡袭来的敌人,可下一秒局势陡然生变化。
金属怪物的身上,六枚带着尾焰的导弹直挺挺击中了骑士的面门,但骑士似乎早有防备,面前的空气墙接下了那六枚导弹。
“时代变了,奥丁。”
斩马刀并没有落在空气墙上,而是金属怪物尾部展开变成了一门火神炮,此刻这门大号火神炮正在从侧面以1ooos的度向空气墙倾泻着带着贤者之石弹头的子弹。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空气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开裂。
“当人类明机枪的那一刻起,骑兵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同理,当沉寂千年的炼金术被使用到人类武器上的时候,你的时代也该结束了。”
无法承受贤者之石冲击的空气墙炸裂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将两人都顶着倒退了几十米远。下一秒,诺顿背后两枚银白色飞弹飞出,正中冲击波范围之外的奥丁。
烟雾消散,身为众神之父的奥丁此刻却狼狈不堪,他胯下的斯莱布尼尔已经被彻底杀死,甚至身体都残缺了大半。
“终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奥丁。”
诺顿叹了口气,这玩意根本不是奥丁本身,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奥丁存在,奥丁早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不过是他的鬼魂。
鬼魂可以把任何一个人变成奥丁,但他确实不是那个曾经与黑王为敌的奥丁,只是徒有其表,执行某种任务的npc罢了。
“出来吧,想办法把这个家伙抓住,他知道的东西可比我们多多了。”
诺顿叹了口气,说到。
漆黑的云层后,黑色的巨龙从月亮之下缓缓升起,站在龙头上抓着黑龙角的女孩笑的很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怎么可能?”原本奥丁的方位,一个男人跪倒在云层上,他脸上的面具缓缓开裂,并在一秒之后彻底炸裂,化为了齑粉。
“承认吧,你和你的哥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他甚至都没有认可过你。”
诺顿冷冷的笑了笑,一位真正意义上接近神只的王座,怎么可能会接纳一个擅长于阴险诡计的家伙,哪怕他们是双生子。
“和人类待在一起太久自己也变成人类了么?”
女孩坐在巨龙漆黑的头骨鳞片上,双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人族和龙族的战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太久远了,久远的她都快要彻底忘记了。
或许是从黑王“死去”的时候就开始了吧,曾经的人类只是龙族温顺的奴隶,可就在皇帝死后一切就变了。
这些曾经的奴隶统治了主人的土地,用主人的力量追杀着曾经的主人。可相较于几乎可以永生的主人们,他们的寿命无疑是微不足道的,可他们代代相承。直到几千年以后。
龙类和龙类的战争,龙类和人类的战争,人类和人类的战争,人类和龙类的战争……似乎这些东西若隐若现的被贯穿在了一条线上。
千年来,人类对龙类的战争没有停止过,龙类对龙类的战争同样如此。这两条线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因此产生交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类是那样的柔弱,渺小,卑微,被比他们聪明,强大的龙类算计并成为炮灰好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跪在原地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对于两位王座有些不屑一顾。
“你们确实很厉害,那个人也很厉害,奥丁不接纳我又如何?”男人十分优雅的起身。
“晚安三位。”
男人打了个响指,瞬间原地只剩下一丝残云。
“该死,让他跑了。”
诺顿恨恨的说到,王与王的战斗,从来都是不死不休,可这句话在这位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大哥不要着急,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地,那我们赶过去就好了。”
女孩淡淡的说到,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她垂下的丝,她的脸上不见丝毫波澜。
同样是和人类相处很长时间的王座,其实大家拿点想法可谓是大同小异嘛。或者更准确点说,最了解那个家伙的,反而是她。
“你是说白王的埋骨地?”
诺顿问到,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
“当然是,黑皇帝时代我们还是臣子的时候,您可是亲自讨伐过这位叛王的,甚至一度斩杀叛王。万年之后重生的叛王仍然需要您去讨伐。”
女孩淡淡的说到,诺顿的火焰几乎染红了天空与大地,天上落下的不是雨滴而是通红的金属,整个大地甚至是海洋,所有能被点燃的都被点燃了,到处都是明媚的火焰,那样的场景至今仍然刺激着她的神经。
“可我现在也是逆臣,也是叛徒,我们或许应该同病相怜?”
诺顿幽幽的说到,昔日光鲜亮丽之王座,如今却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逆臣。
“更何况当年如果不是尼德霍格出手,全盛时期我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是我们中最完美的那个,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精神’。而如今我们依已然失去皇帝的加持,她的精神对于我们可谓无解。”
诺顿有些吃惊的说到,如果那个家伙真的去复活白王,那积攒万年怨恨的白色至尊将成为这天地的主人。
“一个幼年体的皇罢了,更何况那个人要的是白王的权柄而非真正复活那个身堕无间地狱数万年,充满怨恨的白王,那种滔天的怨气才是我们承受不住的。”
女孩娓娓道来,黑龙和诺顿都听的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原本悬浮在空中的赫尔佐格身体开始极下坠,那道被用来指挥“风”的言灵被解除了。
居然是这种死法么,这可不符合我的身份。赫尔佐格博士心想,随后抽出胸前的白手绢思索着要告别什么人。
第三帝国?红色帝国?亦或是小雷塔娜,还是邦达列夫?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或许他真的老了?野心家也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