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东西上来了，苏檬见慕司琛一脸“难以下手”的表情，主动揽过了炭烤的活儿。她选了几串培根放在铁丝架上，来回翻面，蘸酱刷料，弄好后放进了慕司琛碗里：“慕总，试试？”
因为天冷，吃烤肉的人很多，喧哗声很大。他们选了二楼的座位，既安静还能看风景。
慕总矜贵地点了点头。
店面很大，重要的是干净整洁，苏檬深知慕司琛的“尿性”，才敢带他过来。
室内温暖如春，苏檬脱了外套丢在一旁，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一开始不大，到后来就纷纷扬扬了。湿润的地面被盖上一层白色，像一床柔软的羊毛毯。
苏檬知道附近有家烤肉店，来面试的时候找错了地方，刚好误打误撞走到这附近。
这几年因为全球变暖，a市已经很少下雪了，苏檬在这边上大学，见过的唯一一次下雪也只是几片雪花落下来就融化，没想到今年下得这样大。
谢天谢地，他终于肯理她了，当然她是不会告诉慕司琛这方法她其实是哄狗的。
慕司琛见苏檬看得出神，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地推过去，刚好苏檬看够了，回过头现桌面有个蓝丝绒的盒子。
原本没有抱希望的，慕司琛神色却终于松动了：“去哪儿吃？”
“这是？”苏檬拧着眉看向慕司琛。
苏檬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慕总，要不我请你去吃肉？”她在心里打了好几遍草稿，说出来仍旧不尽如人意。
慕司琛短促地哼了一声，眼尾微微扬起：“打开看看？”
萨萨是她家的狗，当初邻居家的母狗生了五只小狗崽，他家抱了一只白色的，取名叫萨萨，还给它挂了个名牌，刻着它的名字。
项链躺在盒子里，链子是细细碎碎的银，中间坠着一个正方形的镂空吊坠，里面藏着一颗酒红色的宝石，在暖光灯下熠熠闪光。链子的开口处刻着两个小字——“迪恩”。
苏檬没有哄人的经验，只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家里哄过萨萨，说给它吃肉。
苏檬一开始还不明白，后来就突然想清楚了，她笑着摩挲着链子：“原来慕总竟然这么记仇。”
“哼！”慕司琛的傲娇气一涌上来，就差脸上写着“快来哄我”几个大字。
“这不是记仇，这是一份心意。”慕司琛说。
这是两人确定在一起时，慕司琛表露的第一次不快。
要不要脸，居然拿她的原话堵她。
话是这么问，已经了解真相的苏檬心里忽地如注入一股蜜一般，甜腻得不得了。
苏檬无声地动了动唇，但还是很开心。她拿着链子在脖子上比比画画，现长度也刚好到锁骨处。脖子上那一片皮肤蓦地被冰凉的吊坠覆盖，激起她一阵战栗，慕司琛的大手将后面的开口锁好，放下她的长。
她伸手捧着慕司琛扭过去看向窗外景色的脸，将人转过来，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是不是？”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苏檬拨弄着碗里的烤肉问。腾起的白色雾气模糊了她的轮廓，慕司琛仍能感觉到她眉飞色舞的模样。
慕司琛极少有这种时候，往常他闹脾气也不是这样不一言。他不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苏檬想起临走时他的那个眼神，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刚才的场景，连忙凑过去：“慕总？吃醋了？”
“今天是圣诞节。”慕司琛低头，轻轻咬了一口苏檬烤的肉，多汁饱满、唇齿留香，“平安夜没能给你苹果，圣诞节只好给你这个了。”
对方不理她，她心里便越没有底：“慕总？”
苏檬低垂的眉眼被笑意笼罩，一直到走进漫天的大雪里，仍旧保持着好心情。
哆嗦了一下，她主动去拉慕司琛的手，讨好地晃了晃：“慕司琛？”
苏檬最近因为在公司开了新文，三不五时要去参加会议，回家之后还得做总结，以及上次培训结束后还要交一篇感想，晚上忙得像陀螺。
已经十二月底的天气几乎只剩下了阴雨天，气温降得非常快，车里因为有慕司琛，苏檬竟然觉得比车外的冷空气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