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琛睁开眼，盯着苏檬轻柔的动作，换纸、擦奶油，动作连贯流畅，大概是睫毛上还有些奶油，她沾湿了纸巾执拗地擦着。
“……”莫名被凶的慕司琛有些无辜。
异物感消失，慕司琛盯着她的鼻尖，忽地伸手抚上她的脸，倾身而下，擒住她粉润的唇。刚喝完水果茶她的口中还残留着柠檬的清香，一丝一缕，过渡到他的口腔中。
坏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十月份，苏檬随手在架子上拿了本小说看，看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她盯着慕司琛闲散的身影，不知怎的一股无明业火直冲脑门儿：“慕司琛，你能不能别老是转来转去的？做点正经事行不行？”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
苏檬郁闷地拿书盖住头，并不是很想找工作，她觉得她还能再读几年书。
慕司琛指腹摩挲着苏檬柔软的脸颊，长睫毛一下一下，扫着苏檬的脸。
“檬檬，你就是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了，初入职场嘛，谁还不犯点错呢？”宋漾在旁边的架子上抽出几本书，她声音压低了一些，“到时候学校会有招聘会，有很多岗位可以选的，你再看看？”
苏檬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猛地柔软下来。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接受不了学长了，因为生命里总会出现一两个意外，而慕司琛就是她的意外。
“我一向大大咧咧，万一有什么重要东西忘了，被老总辞了怎么办？”苏檬抱着书环视一圈，找到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来。
偷窥的几个人都是一脸调笑，苏檬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躲在墙角姿势怪异的几个人，她脸色通红，又羞又囧。
“那就去做助理。”宋漾登记好信息，领着垂头丧气的苏檬往里走。
慕司琛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苏檬的视线被遮挡，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动的声音，度不慢，他身上的温热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
苏檬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不适合当文员，我懂的又不多。”
凉风习习的晚上，苏檬和慕司琛并肩往回走。
宋漾找的工作是文员，工资不高不低，养活自己是足够了。
慕司琛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一捧玫瑰花，大红色的，每朵都开得很漂亮。他脸色有些别扭地把花递过去，便宜她了，他从来只收不买的。
宋漾搭着苏檬的肩膀，给她出谋划策：“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爸给我找的那家公司？”
苏檬惊喜地抱着那一大捧花，凑近嗅了嗅，露出满足的表情：“好香！”
去图书馆的路上，苏檬还在想她要做什么工作，她并没有什么想做的行业，唯一的爱好就是写写小说。可写小说混全勤根本就不可行，每个月的全勤奖金还不够她零花，双开又费精力，她这么懒根本坚持不下来。
慕司琛见她开心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这么没出息，你不会是第一次收到花吧？”
苏檬最近很忙，既要忙考试，又要忙着找实习工作，整个人处在一种焦躁的状态当中。宋漾不止一次地说“急也没用，还不如慢慢来”，道理苏檬都懂，但苏檬不像宋漾那样家里人早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地方。
“……”被戳穿的苏檬瞪了他一眼，“第一次怎么了？你以前收的那些花哪一捧不是我写给你的？”
苏檬嘴角抽搐了一下，懒得和他计较。她把项链好好地放进盒子里，盖上盖子，小心地放进了储物柜。
路过楼下的小市时，慕司琛似乎想起了什么，走了进去。
“丑。”慕司琛伸手，双手绕到苏檬后颈处，摸索着小小的搭扣。他几乎把苏檬整个人圈在了臂弯中，手指擦过皮肤时还能带起一阵战栗。项链被解开，他把它重新丢回了盒子里，“有点出息。”
他很快从里面出来，手里提着个白色塑料袋。
黑天鹅吊坠刚好在锁骨上方，细细的银链子软软地垂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散着让人垂涎的光。
“买的什么？”塑料袋不透明，苏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你懂个屁！这只是一份心意好吗？”苏檬把项链抢回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她转过头面对着慕司琛，“好看吗？”
“家里没香皂了，买了块舒肤佳。”慕司琛走了几步，现人没跟上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走了。”
“呵，不就一条项链？”慕司琛长指挑起那条链子吊在半空，“质地还不错，不过比起迪恩的，差远了。”
“！”
苏檬摸着盒子里的黑天鹅项链，满腹惆怅。
她听到了什么？
楚之衍走了，第二天早上就去了机场，走之前还给苏檬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