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城白了他一眼:“她在外头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倒是回来这王府,又变得规规矩矩的,束缚极多。”
也就是说,要是天气不冷,他一个人去就够了。
“我束缚你了?”沈故渊挑眉问池鱼。
“最近天气有点冷。”沈故渊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所以需要多带一个人,以免在回来的路上冻僵了。”
池鱼连忙摇头。
那可是沈弃淮啊!别说得跟抓蝌蚪一样简单行不行?
“那你在外头不自在?”叶凛城皱眉。
赵饮马忍不住站出来了:“王爷,属下知道您武功不凡,但您和池鱼两个人……”
池鱼也连忙摇头。
“嗯。”沈故渊点头:“够了。”
于是左右两人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对视着冷笑,她的头顶上一阵电闪雷鸣。
池鱼左右看了看,伸手指了指自己:“就我?”
咽了口唾沫,池鱼夹了几口菜,端着碗就走。
“我去吧。”沈故渊淡然地挥袖,侧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道:“跟上来。”
“你去哪儿?”两人齐声问。
赵饮马嘴角抽了抽,你说要是个一般人,那自然不用三千人去抓。可那是沈弃淮啊,武功卓绝、对京城分外熟悉的沈弃淮!他想藏,谁找得出来?就算找出来了,没有三千人,谁抓得住他?
池鱼指了指自己的碗,委屈又愤怒地道:“我换个安静的地方吃!”
“抓个人而已。”沈故渊古怪地看着他:“用得着三千护城军?”
“……”
“王爷。”赵饮马拱手皱眉道:“已经派了三千护城军在抓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于是沈知白过府来拜望的时候,就看见池鱼蹲在主院门口吃饭。
“那接下来,就是该去抓沈弃淮了。”沈故渊起身道:“再有他的供词,孝亲王的罪名到底如何,就能一清二楚了。”
“这是怎么的了?”他皱眉:“三皇叔又罚你了?”
余承恩却是笑不出来,转身退回一边,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池鱼连忙点头,心有余悸地看了院子里一眼,对他道:“里头两个神经病,知白你小心点。”
“丞相深明大义,实乃百官表率。”沈故渊颔,难得地夸了人一句。
“嗯?”沈知白好笑地在她旁边坐下:“这院子里不是一向只有三皇叔一个神经病么?怎么的,几日没来,就多了一个?”
捏着拳头忍了忍,余承恩拱手道:“老夫也信王爷是个大度公正之人,既然觉得幼微有罪,那幼微也该接受审查,以此服众。”
“你是不知道。”池鱼皱着鼻子道:“我师父最近变得更古怪了不说,连叶凛城都有点奇怪,两人一见面就跟斗蟋蟀似的。”
余承恩显然想法和她差不多,但是余幼微与沈弃淮成亲是事实,在沈弃淮叛乱之后和离也是事实,说得好听是大义灭亲,但当真要细细推敲,幼微少不得是要被问罪的,甚至还会牵连到他。
“叶凛城?”沈知白挑眉,瞬间明白了点什么,低头问她:“你是说,你师父和叶凛城不对盘吗?”
从不记仇?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让她拿着刀把余幼微吓得跪了下去,又是谁骂她对沈弃淮心软报复力度不够。他要是不记仇,这天上地下,怕也都是心胸宽广如大海的人了。
“是啊。”池鱼耸肩:“可能是八字不合。”
池鱼听着这八个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哪里是八字不合。”沈知白笑着摇头:“怕是你师父吃醋。”
“丞相言重。”沈故渊道:“本王大度,从不记仇。”
啥?池鱼一口鱼差点呛喉咙里,连忙放下碗:“我师父会吃醋?”
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余承恩不悦地道:“老夫知道小女曾得罪过王爷,但王爷也不能公报私仇。”
“你想啊。”沈知白道:“那叶凛城是你夫君,除了这一点,就跟三皇叔没什么交集了,他为什么要跟人过不去?”
沈故渊嗤笑一声:“被人所害?要是没记错,令嫒与沈弃淮一直是夫妻,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如今聚在一处犯案,有天牢文书为证。余丞相要是没个证据,就说令嫒不是共犯,未免不能服众。”
“可是……”池鱼皱眉:“我和你在一起,他怎么就不吃醋?”
余承恩皱眉站出来,看着沈故渊道:“小女是被人所害,受苦了大半个月,怎么就成共犯了?”
“这个么……”沈知白也有点想不明白,却是苦笑道:“兴许,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