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脑袋晕晕,几乎喘不上气。心想原来这才是接吻,。。。。好喜欢。
手不自觉搂得更紧,柏腾却停下了。
他从脸红到脖子根,眼也是红的,呼出的热气洒在李锦程唇边,略哑的声音带着磁性,“会了吗?”
被液体浸润的唇亮晶晶的,李锦程看着柏腾,又靠近他,鼻尖蹭着他的,小声说:“不会,柏叔叔,再教一次。”
。。。。。。
柏腾被刺痛唤醒,他睁开眼,头疼欲裂。
肖桐穿着蓝色的居家服,正在给他左臂打针,透明的液体带着凉意流入血管。
见他醒,肖桐说:“别乱动,打完这针。”
柏腾“嗯”了一声,嗓子疼得犹如吞了苍耳,顺手拿过桌上的晾水杯喝了一口,皱眉问他:“怎么才过来。”
“你这什么意思,你家阿姨打完电话我就过来了,没看见我睡衣都没换。”
柏腾微微一怔,放下水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今天早上六点多我还睡觉呢,你家里的阿姨打电话给我,问我来没来过,说你可能生病了,电话也打不通,让我过来看看。”肖桐拔下针头,装进塑料包装里,“问题不大,有点低烧,打完这针应该没事了。”
他把注射器随手扔进垃圾桶,看到里面的包装纸,“看来没烧糊涂,还知道自己吃片退烧药,弄个退热贴,比以前有进步。”
柏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敛起了眉。
“你是烧,不是喝酒断片,别告诉我你自己不记得了。”肖桐拍了下柏腾的肩膀,轻叹口气,“柏盛的事我听说了,不管怎么样,作为朋友我就一条。别糟践自己的身体,毕竟你岁数也上来了,还真当自己二十多岁啊。”
柏腾不理会他的调侃,问:“昨晚我没给你打电话?”
“我骗你干什么,你自己查查通话记录不得了。”肖桐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行了,不和你掰扯了,我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肖桐走后,柏腾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衣,顺手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干燥的唇被凉水浸润,太阳穴间的神经似乎被电流蹿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闪现脑中,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抓起枕头,掀开被子,最后在床下找到了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的手机,插上电源后开机。
点进通话记录后,果然看到了打给“小锦程”的记录。
大概是昨晚烧得太厉害,想打给肖桐,错打给了字同音的李锦程。
记忆中的画面忽明忽暗,那触感太过真实。沉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柏腾伸手捏了捏眉心,拨通了李锦程的电话。
响铃几声,传来李锦程的声音,“柏叔叔?”
柏腾没由来得紧张,轻咳一声,问了几句李锦程近来的状况,才切入正题,“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
李锦程“嗯”了一声,“柏叔叔打错了。”
“那昨晚。。。。。你来我这里了吗?”
对面安静两秒,听见小孩语气疑问:“太晚了,为什么要去?”
听他这么说,柏腾紧绷的神经倏然松开,长舒一口气,语调轻松了些,“没什么,等放假再来叔叔这边玩。”
又聊了几句,小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兴致不高的样子。
大概是时间太早,打扰了难得假期睡懒觉的机会。
柏腾挂了电话,心里轻快不少,忍不住自言自语:“不是就好。”
李锦程双手握着手机,黑掉的手机屏幕,映着满脸通红的自己。
一只手拿过他的手机放在桌上,李楠把早饭端到床边的小桌上,说:“都烧成什么样了,还玩手机,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