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尾骨上的手,几乎要把他薄薄的腰板压断。
他已记不清中间到底生了什么,只记得后方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疼得眼前一黑,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一阵一阵疼痛唤醒。
好痛,好痛,好痛。
他真的好痛,痛到几乎要死了。
可就是这样,李锦程没吭一声,怕柏腾听出是他的声音。
过量的违禁药品已经让柏腾毫无理智,像一头失了控的野兽遵循着耻辱的本能。
大手沿着凸起的脊椎骨往上,从后面掐住李锦程的脖子。突然间,柏腾的动作一顿,松开了手,几秒后,僵直的手指轻轻抚着身下人的后脖颈,抚摸着那几个凸起的烟疤。
李锦程痛得几乎昏厥,他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随后像是羽毛,轻轻落在他的后颈,肩窝,耳后。。。。。。在痛楚中,李锦程渐渐反应过来,这是亲吻。
撕裂般地干涩钝痛,没让李锦程掉一滴眼泪。而被柏腾亲吻着的李锦程,眼角的泪洇湿白色的床单。
握住腰的手突然收紧,疼痛又吞噬了李锦程,几度昏厥。
。。。。。。
李锦程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在天亮之时,跑出了酒店,跑回了家。
再有实感时,是他蹲在出租房狭小的厕所里。
面前的脏衣盆里泡着刚换下的衣服,蓝色的牛仔裤被血迹沾染大片。
李楠在卧室里睡觉,李锦程满脸泪水,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不敢出声,渗出了一圈血珠。
他倒了许多洗衣粉,用力地揉搓着牛仔布,洗得他手指蜕皮,洗得水已经清澈。可总觉得这血没洗干净,依旧一遍一遍地洗。
李锦程麻木地重复着动作,脑海里不断闪现地是在几个小时疼痛里,那唯一轻柔的吻。
他明白的,柏腾亲吻的人,其实不该是自己,柏腾也不知道是自己。
那柏腾心里想的人会是谁呢?李锦程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坏事,很坏很坏的事,他终于变成了“坏孩子”。
那晚过后,李锦程生了一场大病,反反复复高烧低烧半个月才退。
他在门诊又挂了一个星期的水,才有力气喝下一碗粥。
生病期间,他给柏腾打过几个电话,皆是无法接听,柏成钰的手机也是如此。
才刚刚痊愈,李锦程不顾李楠的劝说,坐上了去柏腾家的公交车。
然而别墅空无一人,李锦程也没能再见到柏腾。
第五十一章他不要我了
李锦程已经忘了那时是秋天还是冬天,他只记得他最后一次来别墅,院子里的木棉树,叶子已经落尽,草坪里的草也已经萎缩黄,已经很久没有人整理过。
他穿着很厚厚的夹棉外套,因个子又高了些,校服裤短了一截,露着脚踝。
如预料般,没有见到柏腾。正准备往回走,后院的白色栅栏门响了。
一个穿着灰蓝色工装,印着物业名称的中年男人,正锁门出来。
李锦程连忙过去,问:“你好,请问柏叔。。。。。。柏先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