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宣努力回忆了一番,现这梦真是准啊!
虽然记不得阳永健母亲去世的具体日子,但应该快了,就在高考左右的时间段。
都是老朋友了,知根知底,没有虚伪的去说什么漂亮话,去说什么安慰的话。
没必要。
只见张宣自内心地感慨说:“都这样了,就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
“是啊,不能顺其自然又怎么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阳永健坚强地说着,眼里却满是泪。
下楼梯的时候,她说:“张宣,我以后想学医。”
母亲得了绝症,父亲有甲亢在身,张宣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想学就学啊,凭你的成绩不难,要是学好了,前途似锦。”
阳永健不是一个在外人面前悲春伤秋的人,不愿意把不好的情绪传染给别人。
她当即顺着撇开了话题:“你呢,以后打算学什么?会和双伶在一起吗?”
“学什么不知道,考完估了分再说。”张宣是真的不知道,心里对高考有一定把握,却又没太大底气。
不过这事他看的开,考到哪算哪,有书读就行,专业什么的不是特别重要,反正就是进大学镀金的。
至于杜双伶,他玩笑似的说:“你这个在一起,是啥子意思?是在一个地方读书,还是什么呢?”
阳永健说:“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意思的。”
见她为了帮好友而步步紧逼,张宣也是好无语,只得和稀泥说:“我们还年轻,这事不急。”
“你怎么能这样?双伶可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有点担当?难道还要她来撕破脸皮跟你表白不成?”阳永健听了这话就想打人,真心为好友岔岔不平。
张宣不要脸地眨巴眼:“这样才有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我要是太主动了,她妈会怎么看我?到时候不仅会看下我,还会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估计连杀了我的心都有吧。”
这时对面来了一波人,等人过去了,张宣才继续胡搅蛮缠道:
“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她妈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像飞蛾扑火一样不放过我,我们之间的阻力会不会小很多?”
阳永健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张宣,你心机太重了吧!双伶这样的好女孩,不值得你主动承担所有压力吗…”
“不对,不是这样,不对,这不像我认识的你……”说着说着,总是感觉不对的阳永健就自我否定了。
蹙眉盯着张宣瞧了一阵,突然猛地问:“你的心是不是不在双伶身上,而是在其她人身上?”
张宣表现的很委屈,“你可做个好人吧,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呢?”
见他不承认,阳永健却没打算放过,像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样,继续巴拉巴拉:“有人跟我讲过,你初中时喜欢少婉,对吗?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肖少婉?”
张宣白了眼,没好气道:“哪个烂鳅跟你说的?”
阳永健出卖朋友也是毫无压力:“孙俊说的啊,他说你毕业前亲自承认的。”
呵!孙俊这家伙,竟然给我上眼药。
行啊,那咱就互相上好了!
张宣笑了,不嫌事情闹大地说:“那孙俊有没有跟你讲过,他初中同时喜欢你和肖少婉?而且肖少婉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阳永健立马尬住了。
这事她曾听人传过,却没证实过真假。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捅破,第一次被人摆上台来公开处刑。
眼瞅着这女人被自己镇压了,张宣就乐呵呵说:“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外传。”
”
阳永健又看了眼,不服气地说:“真为双伶不值,你以为双伶不知道这事吗?”
“知道又怎么样?那是过去八辈子的事了,谁还没有点过去呢?抓着不放有什么意义?”张宣光棍的很,初中的暗恋,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那么在乎了。
“过去?我怎么不信?”阳永健半信半疑。
张宣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她眼,懒得理她了。
走到假山时,苦苦冥思的阳永健看到了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米见和杜双伶。
她忽的福至心灵,明悟了,走进一步低声说:“张宣你真是个混蛋啊!你不会是喜欢米见吧?肯定是米见了,我要是男生,我也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