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说罢这句话，她走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言慕，轻笑道：“对不起啊，七皇子，事情没有按照你想的那样来，时煜没有怀疑我，而我，也不会让他牺牲自己。”
“呵呵！哈哈哈！”
言慕突然大笑出来。
“那又如何？”
“反正你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到时候还是会有一个死去，即使在另一个世界相逢，你们也不会在一起，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
司柠捡起了地上的剑，真想一下子戳破那家伙的脑袋。
“言慕，多少次我都想杀了你，可杀了你，又会脏了我的手。”
就在这时，地牢门口传来了五皇子千昱的声音。
“司柠，你在这里啊，宫里出事了！父皇、父皇和时煜的母亲，自杀了。”
“什么？”
“砰”的一声，司柠的表情一怔，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千昱又喊了一声：“你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时煜已经先你一步回宫了。”
“谢五皇子。”
司柠回应了一声，声音回荡在牢里，经久不散。
目送司柠离开，五皇子千昱这才走向言慕。
他吩咐侍卫端来了一盆水和毛巾，他半蹲下身，替言慕擦干净了脸。
“人生这一世，很多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了，皇后一族都倒台了，七弟，够了吧，争来争去也没意思，你得不到的，不是司柠，是一个执念而已。”
“从小，你想得到皇后的喜欢，现在，你想得到司柠的喜欢。”
“可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皇后被杀，死在了你手中，司柠和时煜也被你亲手毁了，你还想怎样？将父皇的百年基业，全都送给北凉的宋翊？”
言慕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
千昱轻笑一声，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冷冷地开口道：“若是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们夺皇位，那都是东离的内斗，可你勾结北凉，就是不忠。”
话音刚落，千昱就拿出早已涂满了毒的匕首，插进了言慕的心脏之中。
只是一瞬。
言慕的眼睛就停滞。
失去了所有的高光。
他死了。
生命了结在最在乎他的五哥的手中。
千昱沉着脸，用手合上了言慕的眼睛。
“五哥什么都可以向着你，可东离的江山，岂容他人分一杯羹？七弟，你安息吧，愿下一世的你，可以拥有母亲的爱。”
他这一生，终究是没法补偿他童年的痛苦。
这个决定，千昱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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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侍卫都看呆了。
“五皇子，您……”